不過轉念一想,半夏又覺得,自己如果在賢妃娘娘的麵前,說些容澤漆的好話的話,或許男人對她的看法,也會變得不一樣一些。
起碼,在以後的日子裏,他應該會記得她在賢妃娘娘麵前說過的好話,不會再故意刁難或是苛責她了。
更何況,半夏和容澤漆目前本來就是合作的關係,對於合作的另一方,幫著說些好話,也是十分必要的。
賢妃娘娘一直也很擔心容澤漆的身體,就怕他不好好調理,所以答複賢妃娘娘說容澤漆最近比較配合,實際上也是對賢妃娘娘的一種寬慰。
畢竟,賢妃娘娘自己的身子也在慢慢調理和恢複之中,若是總擔心容澤漆的情況的話,對賢妃娘娘自己的身體的恢複,也有很大的影響。
於公於私,半夏都覺得,自己應該給賢妃娘娘一個讓她滿意的回答。
當然了,她也沒有明確回答,容澤漆真的是十分配合,什麼事情都按照她說的來執行。
這樣隻會讓賢妃娘娘覺得她的回答要麼是極其敷衍的,要麼就是被容澤漆授意,不敢說實話。
所以,半夏選擇了一個更直接的方式,微笑著反問賢妃娘娘,說:“宣王殿下是否配合在下的調理,賢妃娘娘隻要關注一下宣王殿下的臉色,應該就能略知一二了。”
最近的調理,容澤漆都還算配合,在他的全力配合之下,調理也有了明顯的進展。
除了腳上的傷因為是硬傷之外,好起來沒有那麼快,其實身體的狀況已經比先前的時候好了許多。
不說別的,光說容澤漆可以全程參加芫華公主的送親大典這件事,已經足以證明,他的身子調理是有效果的,而且效果尤為明顯。
賢妃娘娘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兒子,露出了帶著滿意的微笑。
就算半夏大夫不說,看著兒子的臉色,賢妃娘娘也意識到了,針對兒子的調理,是行之有效的。
當時自己找不到合適的大夫,最終“病急亂投醫”,找到了半夏大夫,還覺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姑且一試吧?
可現在看來,所謂的“病急亂投醫”,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甚至,還有了出奇的效果,竟然讓兒子的身子慢慢朝著正常人在靠攏。
賢妃娘娘知道,調理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所以她也不急,在見證了兒子氣色上的變化之後,微微點頭道:“本妃瞧著,漆兒的氣色確實比半個月前好了很多,一定是半夏大夫辛勞付出的結果,真是苦了半夏大夫了,本妃感激不盡。”
聽著賢妃娘娘的道謝,半夏以一種平常心的態度,淡然開口:“治病救人乃是在下的職責,按照賢妃娘娘的囑托,替宣王殿下調理身子,是在下的任務,談不上辛苦,也無需感謝,這都是在下應該做的,是在下應盡的本分。”
容澤漆聽了半夏的回答,不由得勾起了唇角,嘴角閃過一抹帶著狡黠意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