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知道,半夏在意的事情是什麼?
忙不迭回答:“西市那邊,奴婢沒有打聽到太多有用的消息,隻是聽到有人轉述東市的一個傳聞,比較耐人尋味,說是最近有一位身居高位的殿下,似乎是迷上了坊間的戲,經常在侍衛的陪同下,便裝出現在東市,捧場一個戲班子,奴婢分析,他們說的就是太子殿下。”
堂堂太子殿下,居然迷上了戲,還捧場戲班子?
簡直不可思議!
可分明,在半夏的眼中,太子容京墨的性格有些高傲,不可能屈尊降貴,去到東市,多次捧場一個戲班子的。
除非,他有著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這,半夏忙問:“那你有打聽到,是哪個戲班子麼?”
桂花點頭道:“奴婢打聽了,是一個最近才搬到東市的戲班子,裏麵有很多的角,本領也各不相同。”
東西兩市本來就魚龍混雜,各種小道消息層出不窮。
但是,隻要是能打聽到的消息,一般有八成以上的可能,都是真的。
所以,半夏覺得這個消息,一定有它的可信度,必須好好的探查一番。
隻是就目前來說,她要做的還是保護好容澤漆的周全,至於調查一事,等冬青回來了再商量也不遲。
畢竟,容澤漆曾經說過,太子容京墨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估摸著自己還有一些時間,可以好好的安排一番。
想到這,半夏也不繼續追問西市的消息,轉而問道:“縣衙牢房裏的情況,有什麼變化嗎?”
桂花搖了搖頭,回答:“奴婢問了同村的那個朋友,暫時來說,還是維持著原來的樣子,薄荷依舊沉默不言,而柳葉始終神神叨叨,也沒有人去探監,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問題。”
半夏聽了,也大概知道了所有的情況,有些感激的,回了一句:“辛苦你了,桂花,跑了一個下午,快去休息吧。”
桂花並不在意,笑笑說道:“能幫助半夏大夫,奴婢真的很高興。”
而那笑容裏,滿是真誠,還藏著一絲絲小小的靦腆。
半夏突然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一件事,就是讓桂花不要對自己產生任何不必要的情感。
可能的話,還是盡早叫桂花誤會,她這個“男大夫”喜歡的是男人,免得到時候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樣想著,半夏在送走了桂花之後,在心底盤算了一通。
似乎晚上的時候,可以找機會讓桂花幫忙送東西,“意外”撞破她和容澤漆的關係,這樣的話,她也省事。
這樣思量著,半夏的計劃漸漸成型。
晚上的時候,她按照自己的計劃,告訴桂花,讓對方幫忙準備材料,送到容澤漆的院子裏。
同時,在桂花送來材料的時候,半夏又故意假裝跟容澤漆很親密,兩個人的頭都要靠到一起去了。
半夏的角度,選的比較刁鑽,叫桂花見了,以為半夏大夫和宣王殿下是在親吻,直接嚇呆在了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