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了半夏的真實身份之後,容澤漆反倒沒有那麼拘束了。
因為他不用再去糾結,自己是不是有著特殊的癖好,也不用再擔心了。
然而,在確認了半夏的身份之後,糾結和擔心是沒有了,但又有另外的情緒,在不經意間,湧進了男人的心底,叫他趕也趕不走。
容澤漆開始有了不一樣的想法,就算隻是簡單的接觸,他也會覺得整個人都不自在。
即便是將心底的情緒掩藏的很好,他都怕萬一某一天,在不經意間,露出了馬腳。
容澤漆知道,半夏心底對他的反感,在前兩次吵架的時候,她明確的表過態了。
可越是如此,就越無法讓他釋懷,總想著要讓她改變對他的看法。
容澤漆也嚐試過,不要去理半夏,覺得或許冷漠以對的話,自己內心的情緒也會慢慢凍結,最終消散無蹤。
可偏偏,隻要看到半夏出現,他內心的情緒就會湧上心頭,根本沒有辦法控製,又談何慢慢凍結?
最終,糾結無比的形態又回到了容澤漆的身上,讓他有的時候,覺得很煩躁。
所以,好不容易半夏再度提及,想要跟他聊一聊的時候,他倒是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可以釋放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心態放平和來。
隻要不說出自己隱藏的秘密,以其他的話語來代替的話,應該效果也是一樣的。
容澤漆這樣想著。
半夏不知道,男人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他願意配合的話,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也叫她覺得輕鬆了不少。
下意識的,半夏問:“宣王殿下自從上一次做噩夢之後,應該也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吧?期間還有做噩夢的跡象麼?”
容澤漆搖了搖頭:“幾乎沒有。”
但是,有的時候夢境不是很好的情況,他也沒有隱瞞,緊接著道:“就是有一次,本王夢到一個奇怪的人,似乎想要對本王不利,但是還沒等對方接近本王,本王也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就突然有一絲曙光初現,照亮了本王的夢境,瞬間,本王就醒了。”
說著,容澤漆又忍不住問:“這樣的情況,是否預示著什麼?”
半夏雖然不是周公,不會解夢,但她是個大夫,懂得通過病人的表述以及病人的情況,來分析病人的所有感受。
就好像容澤漆這樣的情況,應該是他差一點就要做噩夢,但是心底有了什麼支撐,扶持著他,讓他有了堅定的信念,所以才會在最後關頭,出現一絲曙光,解除了他夢裏的危機,讓他蘇醒過來。
半夏將自己的分析告訴了男人,又道:“宣王殿下的身體狀況正在趨於好轉,那個夢境其實也是對身體狀況的一種變相體現,一般來說,身體差的人,噩夢會趁虛而入,一旦身體康健,除非真的發生什麼事情,是不太會做噩夢的,所以宣王殿下也可以放心,以後像是噩夢這種東西,是不會再纏著宣王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