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愣愣的站在門口的位置,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回到肅王府,看到的竟然會是那麼震撼人心的畫麵?
半夏趴在爺的身上,還按著爺的上半身,就差整個人都壓上去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的都可以數清楚對方的睫毛了。
他們到底是在做什麼?
冬青的臉色有些煞白,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麵對這樣的場麵?
到底是意外,還是其他什麼情況,他也完全搞不清楚。
唯一湧現在冬青腦海裏的念頭,便是早前的時候,他聽冬眠八卦過,說太子容京墨似乎對那些年幼的伶人有著特殊癖好,簡直不要太刺激。
而現在,看著眼前的畫麵,冬青不免要多想,該不會,爺跟半夏大夫之間,也是那種關係吧?
可是為什麼,被壓在下麵的人,是爺?
為什麼看著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的半夏,卻是搶占上方位置的人?
冬青實在是無法接受,就算真的爺跟半夏大夫之間有什麼特殊的關係,退一萬步來說,也應該是他們家爺在上麵吧?
半夏在上麵,又算什麼?
冬青的心裏,充滿了震驚,他的眼底,也寫滿了詫異。
可既然已經看到了不該看的畫麵,也脫口而出了那樣的質問,他就算是想走,也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是他一不小心,打攪了爺和半夏大夫的好事麼?
可現在還是大清早啊,兩個人就這麼曖昧,真的好麼?
冬青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了,各種千奇百怪的想法,不斷的湧現,叫他差點沒厥過去。
然而,現實已然如此,他覺得不可置信,又有什麼用?
既然身為爺的貼身護衛,就應該接受爺的所有缺點,就算爺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他也必須幫著爺保守秘密。
尤其是,不能讓賢妃娘娘知道這樣的情況,要不然的話,賢妃娘娘怕是會當場氣暈過去。
好不容易,冬青才說服了自己,在心底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爺跟半夏大夫就算是有些什麼關係,他也認了。
而就在冬青準備轉身,給予爺和半夏私人空間的時候,半夏突然間驚呼了一聲:“拔出來了!”
拔出來了?
冬青的眼皮一抽,轉身的腳步一頓。
什麼東西拔出來了?
本能的,他抬頭又看向了床鋪的位置,恰好就看到了半夏手中捏著的竹鑷子,以及竹鑷子上夾著的一根有三分之一手指長度的魚刺。
冬青愣住了。
所以,是他誤會了麼?
爺跟半夏大夫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半夏大夫之所以會趴在爺的身上,按著爺的身子,不讓爺亂動,僅僅是因為他要幫爺把卡在喉嚨裏的魚刺拔出來?
冬青瞬間有些尷尬了,隻覺得自己是太邪惡了,怎麼就會想到那種地方去呢?
還以為爺跟半夏大夫是那種關係,分明就是不可能的嘛!
最重要的是,爺那麼英明神武,又怎麼可能是被壓的那一個?
根本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