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反應快,半夏差一點就要抓著容澤漆的手,給他一個過肩摔,將他整個人都甩出去了。
好在,她及時反應了過來,倒也沒有做出什麼驚慌的舉動來,還算鎮定。
斜眸瞥了一眼容澤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半夏雖然有些反感,可終究沒有將他的手拂掉。
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半夏一臉平靜的扶著他,緩緩的朝著房間門口移動。
她倒也沒有計較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在眼下這樣的情況下,隻要能解決麻煩,便是給她自己省事了。
要不然的話,憑借著容澤漆那麼會找事的性格,還不知道他會在她拒絕的情況下,提出什麼更過分的要求來?
安撫好身邊的男人的情緒,同時將自身的風險降低,半夏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滿足他提出來的要求,不要跟他對著幹。
更何況,剛才發生的意外,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甚至有些茫然失措。
因為半夏實在是想不通,容澤漆為什麼會對她這樣一個人有不一樣的想法?
分明,他在生氣的時候,還在嘲諷她是個不男不女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對她有意思呢?
要不是這樣的感覺,是半夏親身經曆的,不是在別人的口中道聽途說的,她幾乎都要懷疑,是有人要戲耍她、騙她,才會告訴她,堂堂宣王殿下,居然對她有意思!
而現在,半夏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麵對以後的日子?
她也有些無措,不知道在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情之後,男人對她的態度,會不會發生改變?
畢竟,容澤漆已經不用隱藏他心底的想法了,或許按照他的性格,會直截了當的,按照他自己意願,做出任何舉動來。
所有在半夏眼中覺得可能發生,或者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都會因為今天的意外,讓結果變的完全無法預料。
就好像容澤漆剛剛還要求她,必須扶他去茅房一樣。
就算是打死半夏,她也絕對想不到,容澤漆會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來?
明明就是男女有別,不是嗎?
也不知道容澤漆的腦子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幹嘛非要她扶著他去上廁所呢?
要不是因為男人的腳還受著傷,剛才又因為她,扯到了原本受傷的位置,半夏根本就不可能心軟,答應他的要求。
可是現在,既然已經答應了男人,半夏也不可能會言而無信。
反正容澤漆不是說了麼,就隻是扶著他去上廁所而已,那麼她所起到的作用,也就是一根拐杖而已。
雖然成為男人的人肉拐杖,對半夏來說,是一件極度讓她討厭的事情。
但是為了避免紛爭,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她還是順從了容澤漆的要求,免得到時候又橫生枝節,最終倒黴的,也隻會是她!
這樣想著,半夏並沒有表露出太多的抗拒,她盡量維持著一副淡漠的表情,一邊抓著男人的手,一邊扶著他往茅廁的方向走。
茅廁離容澤漆的臥房並不遠,出了院子左轉,再走一小段路,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