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識的本能反應,他掏出一錠銀子扔在了桌上,隨後疾步上樓。
等冬青跑到原本蘇風和太子容京墨會麵的那個包房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包房的門半開著,往裏一瞧的話,什麼鬼影子都沒有了。
蘇風早就走了?
怎麼可能!
冬青隻覺得不可思議,自己隻看到了太子容京墨離開,可壓根就沒有見蘇風離開啊。
可是分明,蘇風就是不見了,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讓人想想都覺得古怪。
而此時,容澤漆坐著輪椅,被半夏推著,走到了冬青的麵前。
淡然了口氣,他開口道:“對方的警惕性十分之高,看來是本王失算了。”
很明顯,就是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蘇風趁機從包房裏離開了。
隻是,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呢?
冬青皺著眉頭,思量著。
自己的視線壓根就沒有離開過半分,又怎麼可能會看漏從包房裏出來的人呢?
除非……
想到了某種可能,冬青臉色一沉,自責道:“是屬下考慮不周,還請爺責罰。”
容澤漆擺擺手,平靜道:“無妨,誰也不會料到,他會從窗戶離開。”
說罷,又沉了語氣,提醒道:“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是,爺!”冬青低頭領命。
側身退到一邊,等著半夏推著輪椅往前去了,他才不緊不慢的跟在爺的身後,保護著爺的周全。
回到宣王府,時間已經有些晚了。
但半夏並沒有忘記,要讓容澤漆吃藥的事情。
早在離開之前,她就已經叮囑了桂花,讓桂花幫著煎藥,這樣的話,等她回來,藥也煎好了。
從廚房端了藥出來,半夏很快就送到了容澤漆的麵前。
彼時的容澤漆已經收拾妥當,準備睡覺了。
看到還有些溫熱的湯藥,他並沒有多說什麼,直到喝完了以後,才問半夏:“你是不是還在介意之前發生的事情?”
半夏知道容澤漆說的是什麼事情,但她不想再提那個事情,就故意假裝不知道,還反問了一句:“王爺是在說什麼事情?”
她說話的口氣,很淡漠,又很平靜,就好像她真的不知道,他問的之前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一樣。
可分明,容澤漆從半夏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不一樣的感覺。
他知道,她是在故意假裝不知道,她的疏離,則是因為她還在生氣,還在計較。
然而,要容澤漆針對那天的事情,跟半夏主動道歉,說上一句對不起,他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甚至有的時候,他都會想,當日之事,過分的也不僅僅隻是他一個人,起先的時候,她也是有些過分的。
因為拉不下臉麵,又不願意繼續溝通,所以容澤漆和半夏兩個人,因為那一天的事情,關係陷入了僵局。
容澤漆想要打破僵局,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哪怕隻是一個蹩腳的借口,他都想不出來,隻覺得鬱悶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