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本來是要把那一袋子果子扔在容澤漆的臉上的。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萬一不小心把男人的臉給砸出個窟窿來,收拾殘局的人,還不是她?
這樣想著,半夏毫不猶豫的將那一袋子的果子扔在了容澤漆的身上。
反正隔著衣服,最多也就是砸出個淤青來,也不會怎麼樣的。
可這一切,卻是容澤漆無法預料的。
他本來坐在床上看著書,聽到門口有腳步聲傳來,下意識的抬起頭。
哪裏能想到,才剛抬頭,就發現一個袋子毫無預兆的朝著他飛了過來。
本能的,容澤漆抬手那麼一擋。
瞬間,手臂上就傳來了一陣劇痛,像是骨頭都要被砸斷了一般,讓他不自覺的輕呼了一聲。
“啊!”
容澤漆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皺起了眉頭。
抬頭瞪著已經走到了自己麵前的半夏,他怒著反問:“你到底想幹嘛?是想砸死本王嗎?”
半夏一臉淡漠,就算是站在容澤漆的麵前,聽著他的質問,也依舊麵不改色。
淡然了語氣,她開口回道:“在下不是告訴過宣王殿下,不要浪費食物嗎?這就是宣王殿下浪費食物的代價!”
容澤漆聽了半夏的解釋,差點沒被氣死。
黑著臉,他生氣質問:“就算本王浪費食物,那又如何?幾個破果子而已,浪費了就浪費了,你有必要這麼砸本王嗎?你就不怕,把本王的手給砸斷了?”
有些氣不過,容澤漆皺著眉頭,又道:“再說了,買果子的錢也是本王的錢,本王想浪費就浪費,用不著你來管!”
半夏嗬嗬一笑,笑的頗有些不屑。
她隻道:“如果一袋子果子就能把宣王殿下的手給砸斷了,那麼在下就不用當大夫,可以去當劊子手了,另外,在下必須要跟宣王殿下說一句抱歉,真是不好意思了,買果子的錢,並不是宣王殿下的錢,而是在下自己賺的辛苦錢!”
隨即,她又問:“不知道在下的錢,在下有沒有資格管呢?”
容澤漆也沒想到,買果子的錢居然是半夏出的?
沒來由的,他有些尷尬了。
可隻要一想到站在自己麵前的半夏肯定會瞅準了機會來奚落他,容澤漆就覺得,即便是尷尬,他也要以一種強勢的姿態,來壓製她!
想著,他毫不猶豫的反駁:“你的錢?你哪裏來的錢?你現在不在清靈堂坐館,隻是待在宣王府裏替本王調理身子,你的錢隻有宣王府付給你的診金而已,那難道不是本王的錢?”
半夏卻道:“宣王殿下既然已經把錢當成是診金付給了在下,就是在下的錢了,這些錢跟宣王殿下,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說著,她又舉例:“就好比在下拿了錢去買果子,錢隻要付出去了,就是賣果子的商家的了,在下又怎麼能說,那些錢還是在下的呢?”
末了,半夏還總結道:“錢在誰的手上,就是誰的,誰就有權做主,宣王殿下剛才的說法,不過是強詞奪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