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半會醒不來,你死守在這裏有何用?”
她終於看向君越澤,這一看,眼淚極速而下,聲音有幾分顫抖,“為什麼還不醒?”
君越澤長睫微顫,聲音不耐煩,“我怎麼知道?”
“君越澤,你一定有辦法救他,對不對?”
他對上她期期艾艾的視線,心中一顫,“……不知道。”
他說的是實話,她哥是罕見性骨髓瘤,引發了多種並發症,手術難度係數大。
饒是他,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證會救活他。
“你是君越澤啊,號稱全球第一刀,你怎麼可能不知道?”許安琪說這話時,唇角有一抹苦笑,“還是,你根本不想救他?”
她話一落,君越澤眼裏的亮光瞬間覆滅。
他走到許安琪身邊,手指挑起她精致的下巴,換成以前,她早就一巴掌拍過去,將他罵得個狗血淋頭。
可現在,她就那麼乖巧的望著他,眼裏有一抹妥協。
“嗬,許安琪,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不想救他?”
“你一直想要我,不是嗎?”
君越澤瞳眸狠狠一縮,連帶著手指也收縮了幾分。
他很快就恢複了鎮定,語氣冰冷譏誚,“所以,許小姐這是要做什麼?”
“你全心全意救治他,他康複後,我便和你睡。”
我便和你睡。
她輕飄飄的吐出這幾個字。
君越澤手指收得更緊,聲音更是戲謔,“所以,許小姐是為了他,要出賣自己的身子?”
“各取所需罷了。”
嗬,好一句各取所需。
看著她堅定的眉眼,君越澤心中的火氣越燒越旺。
他高大的身軀微彎,一點一點朝她的唇靠近。
他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身子顫抖得厲害,那張臉上分明寫滿了抗拒,可為了那個男人,她還是在生生忍耐。
事實上,君越澤很想她像以前一樣,能狠狠的推開他,罵他不知廉恥。
可這次,她沒有。
他如願以償的吻上她的唇,碾轉了十多秒後,他在她下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他嚐到了鮮血的滋味,那張瀲灩的桃花眸漸漸的再次燃起了光。
他擒著她的下巴,一字一字道,“睡一次怎麼夠?”
許安琪咬牙,“也許一次,你就會覺得索然無味。”
原來,她是打的這個主意。
可他偏偏不想如她願,“許安琪,手術成功後,你和我領證結婚。”
許安琪驚訝的看著他,眼裏有一絲迷茫,“為什麼?君越澤,你不要說你喜歡我,喜歡到要和我領證了?”
“你想多了。”君越澤忽然放開她的下巴,他背脊挺得很直,“我隻是想要一個不纏人,不煩我的女人,而你剛好符合。”
嗯,這個理由很好。
許安琪那麼討厭他,以後肯定不會纏著他,讓他煩。
許安琪看了他許久,沉聲道,“好。”
君越澤掃了眼病床上的男人,冷聲道,“許小姐為了這個男人,可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
許安琪冰涼的手攥緊,心道,這是我欠他的,該還!
“如此,麻煩君院長盡快安排手術。”
君越澤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氣衝衝的離開了病房。
看著他的背影,許安琪長睫顫得厲害。
她如他所願了,可他為什麼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