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冷月已經不在屋子裏了。
領頭那男人進屋後找遍了所有房間都沒找到。
他準備從大門那逃走,從房間出來,卻正好遇上追上來的宮墨玨。
兩人一見麵,二話不說,便動起了手來。
這個男人比其他人都要狠,招招致命,對已經搏鬥了一番,還掛了彩的宮墨玨,顯得有些吃力了。
那人看準了宮墨玨手臂上的一道刀傷,次次對準了傷口下狠手。
宮墨玨吃痛悶哼了聲,又不管不顧,硬衝了上來。
兩人打的不可開交,拳拳到肉,每一次下手都是要把對方往死裏送,客廳裏的東西劈裏啪啦的砸了一地。
駱易臣和後麵趕上來的幾個兄弟楞在門口,一時間也找不到機會上前幫忙。
這種高手過招,他們這種菜鳥上去也是幫倒忙,所以不去添亂是最好的選擇。
見大勢已去,領頭那男人便不想再過多糾纏,突然,他不知從哪裏摸出來一把匕首,發狠的往宮墨玨捅去。
兩人本就是近身搏鬥,宮墨玨進攻的同時還得防著他的拳頭,哪裏料到他這次送上來的竟然是匕首。
宮墨玨防不勝防,最後用手臂擋了下,那匕首,直直的刺進了宮墨玨的手臂裏。
他吃痛,忍不住後退一步。
男人見狀,轉身就要逃跑。
然而,他的頭才剛剛轉了一個小角度,突然,一股帶著濃濃的,難以言喻的氣味的風朝他襲來。
下一秒,男人的半邊臉淬不及防的挨了一下,他踉蹌了幾步才站穩。
男人怒火中燒,大拇指抹掉嘴角的血跡,如一頭發瘋的豹子,舉起拳頭就要反擊。
“小心!”駱易臣和他身旁的幾個兄弟大聲叫道。
“冷月!”宮墨玨顧不得傷口,直接奔了過來。
可是,下一秒,所有人都再次傻眼了。
喬冷月仿佛早就算好了他會反擊,在男人抬頭的瞬間,高高的舉起鐵鏟,對著他的頭,又是狠狠地一鐵鏟,拍了下來。
男人本來就受了一下,半邊臉中了,腦袋嗡嗡作響,不知有沒有腦震蕩。現在又被喬冷月迎麵一鐵鏟拍下來,頓時眼冒金星,往後踉蹌了幾步,身子無力的靠在牆上,慢慢滑了下去。
所有人都驚呆了,要衝上來救人的宮墨玨和駱易臣等人,仿佛被按了暫停鍵,目瞪口呆的保持往前奔的姿勢,傻愣在原地。
連帶著人從正門趕來的江陵和一眾手下也都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傻傻的愣在那。
時間仿靜止了,好幾秒都沒反應。
“你們還傻愣著做什麼?不快點把他抓起來嗎?”
喬冷月用鐵鏟,遠遠地戳了戳已經癱坐在地上的男人,回頭衝傻愣著的男人們大聲叫道。
她的聲音就像一個開關,所有人頓時回神,麵麵相覷片刻,江陵吩咐帶來的人上去控製那人。
其他人也都回神,走了上來,除了宮墨玨沒動。
“冷月,沒想到你也這麼厲害!”駱易臣走上來,誇道。
喬冷月含蓄一笑,將鐵鏟放下,回道:“比不上你們。”
“哪裏哪裏。”駱易臣一張俊臉都要開花了,“從今起,你就是我的偶像,我的女神。”
其他幾個公子哥也附和著誇道。
喬冷月保持微笑不變 。
駱易臣又把喬冷月誇了一頓,隨後拿起她才放下的鐵鏟,仔細端詳著,“乖乖,你是從哪裏找來的這麼好的武器?”
這東西殺傷力真的太強了,這個鐵鏟雖然不是很大,但足夠罩住一張臉,這樣對著臉砸下來,那可真是絕殺。
隻是,除了氣味有些奇怪……
喬冷月眨了眨眼,麵不改色地說:“哦,這個是我在後麵豬圈找到的。”
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駱易臣一副摸了豬糞的表情僵在那,手裏的鐵鏟像燙手山芋一樣,恨不得馬上丟掉。
可他又不能丟,他自己剛剛才那樣賣力誇過,現在又嫌棄的丟了,豈不是太打臉了?
而且,這可是剛剛立過功的鐵鏟,拿著它的主人還是冷月,他能直接丟掉嗎?
其他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後退了幾步。
駱易臣尷尬的笑了笑,輕輕地,輕輕地將鐵鏟放下,“嗬嗬,嗬嗬不錯,不錯。”
說完,他立馬衝了出去,在院子裏找到水龍頭,使勁地搓手。
他現在明白了為什麼那人剛剛被打後那麼生氣了,誰能忍受得住,一股豬糞騷臭味對著自己的臉拍下來?
突然間,駱易臣同情起那個被打的的人了。
駱易臣走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再圍著喬冷月。
喬冷月奇怪的看向宮墨玨,這才發現他手臂上插著一把匕首——剛剛他們打的太快,又正被那個男人擋住視線,喬冷月沒有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