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為什麼會比預想中的順利的原因。
正如秦落所說的那樣，其實顧川也很擔心。
他擔心現在的平靜隻是假象的。
等老師他們冷靜下來後，一切又都會回到他們曾經預想的方向走去。
而那時候，才是對秦落九六來說最大的考驗。
“落落。”
顧川心裏突然慌了一下，他叫了秦落一聲，確定她在聽後，繼續說：“不管發生什麼，我會一直在的。我會一直陪你，我們一起解決。”
秦落那邊，先是沉默了好半響，而後才輕輕說：“嗯，我知道了。”
“你放心，我也會跟老師溝通的。”顧川又安慰道。
“額……”
一提到這事，秦落突然有些心虛了。
顧川很敏銳察覺到，緊張問道：“怎麼了？”
“咱們對的那個口供……”秦落支支吾吾的不太敢說，生怕顧川會生氣，“我，我改了改。”
顧川愣住了，卻沒有問改成了什麼，因為他大概已經猜到了。
“好，我知道了。”顧川這樣回道。
秦落不由有些鬱悶了，“你就知道了？”
電話那端，顧川輕笑出聲，“當然知道，你忘了，我……”
顧川還想說你忘了我有多了解你，可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那些事情，這句話，他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了解她？
這可能是最大的笑話了吧？
明明，他才是最不了解的那個啊。
“怎麼了？”見他久久不出聲，秦落不由問道。
“沒，沒什麼。”顧川否定道：“我隻是在猜測，你會怎麼跟老師說。”
“那你猜到了嗎？”秦落好笑問道。
“嗯，猜到了。”
“是什麼？”
“現在不能說。”
“嘖，”秦落很是不滿，“都這樣了你就不能老老實實說個實話嗎？”
“不能說。”顧川笑著拒絕了，“要是說出來了你等會又跑去老師那改詞，到時候還讓我怎麼發揮？”
“發揮什麼？有我幫你不好嗎？”秦落不解反問道。
“不一樣的。”
顧川的聲音越發溫柔起來，在他仿佛就在自己身邊，通過電波傳來的聲音，順著她的耳朵，傳入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的。
秦落一下就坐直了身子，還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顧川說完那句話後，就沒有再說了，可秦落卻通過這短暫的一句話，猜到了他要表達的意思。
明白了說的發揮指的是什麼意思了。
嗡的一聲，秦落隻覺得腦袋裏一片空白，臉頰燒的發燙，貼著耳朵的手機突然變得燙手起來，她下意識想扔掉，最後卻越來越貼近耳朵。
他這人，當著麵動不動說讓人心動的話也就算了，為什麼講個電話也要用這種語氣，說這種話呢？
太狡猾了。
“總之，你聽我的就是了。”顧川說。
秦落還有些緩不過神來，呆愣愣的應道：“嗯，啊，我知道了，我會聽話的。”
“嗯，乖啦。”
“喂！”
秦落終於受不住了，把手機拿開，過了會兒又拿回來，“你能別這樣好嗎？”
顧川被她吼得莫名其妙的，“怎，怎麼了？”
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