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兩人就聽到哢噠一聲,鎖被打開的聲音,隨即就聽吱呀一聲,那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身影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到這裏,林墨一下子的神經一下子緊繃了起來,隻聽噌的一聲,林墨已經從地上起來,瞬移到了那人的身後。
此刻,那個人已經來到了沈冰彤的麵前,看著沈冰彤小聲的說道:“唉,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小哥呢?”
“你來這裏做什麼?”林墨站在那人的身後,小聲的說道。
那人被嚇了一跳,差點沒直接跳起來,隻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把他們帶到王婆家中的黑子。
黑子看著林墨說道:“你什麼時候站到我身後的,可嚇死我了。”
“你來這裏幹嘛?”林墨看著他問道。
黑子嘿嘿一笑說道:“王婆不放心你們,讓我半夜把你們帶出苗寨,而且他讓我轉告你,靈韻的魂魄她也不打算找了,你離開苗寨之後就別再回來了,不然的話,大祭司很可能會對你不利。”
林墨聽到這裏,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你替我謝謝王婆的好意,隻不過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她,自然不能食言,你讓王婆不用擔心我的安危,我們兩個的安全,我們自己能夠把控好的,我不能半夜逃離,否則明早大祭司一定會找王婆的麻煩的,所以你還是趕快回去吧。”
黑子聽到這裏,看著林墨說道:“哎,我說你這個人怎麼不知好歹呢,我半夜偷鑰匙冒著被罰的危險過來祠堂救你,你怎麼偏偏就不聽話呢,趕快跟我走,不然的話,你可就麻煩了。大祭司這個人生性多疑,就算你今天待在這裏不走,明早她也不一定會放過你們兩個。”
林墨卻重新在蒲團上坐了下來說道:“你回去轉告王婆,應允之事,林墨定不食言,所以也讓她別再為我費心了,你快走吧,否則待會如果有巡夜的人過來,不僅你逃不掉,還會連累王婆。”
聽到這裏,黑子狠狠的看著他罵道:“真是不知好歹,就留你們兩個在這裏自生自滅吧。”
黑子話音剛一落地,林墨和沈冰彤就看到外麵的庭院之中火把一個一個的亮了起來,不一會兒,外麵的火把就亮成了一片。
“黑子,你小子怎麼還就演入戲了呢,是不是你平時也是這麼想老身我的?”外麵率先響起了大祭司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黑子連忙退到一邊說道:“大祭司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這不都是您安排的不是,要不然,怎麼能讓他們兩個相信呢。”
看到這裏,沈冰彤則是一臉的懵逼,看了一眼林墨,卻發現他竟然是一臉的淡定自若,仿佛早就知道了外麵發生了什麼一樣。
隨即沈冰彤就看到大祭司和王婆兩個人並肩走進了祠堂,而黑子則早已退到了一邊,跟在王婆和大祭司身後的,還有那四個將他們抓過來的苗族壯漢。
“演戲。”林墨在沈冰彤耳邊輕輕的道了一句,沈冰彤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黑子剛才所做的一切就是在演戲,他半夜拿鑰匙來救他們兩個就是為了看看他們兩個會不會離開這兒,換句話說,就是在測試他們兩個的忠誠度。
而其實林墨早已看穿了這一切,畢竟雖然黑子演的逼真,但這其中也是有著諸多破綻的。
第一,黑子是不可能拿到祠堂的鑰匙的,因為祠堂的鑰匙一般都是掌握在大祭司的手中,就算是有王婆在幕後指使,黑子也是不敢去大祭司家中偷鑰匙的。第二,將他們關押在祠堂之中以後,並沒有人看守,就算是將他們關押在祠堂之中,也是應該有人看守才對,而且在大祭司決定將他們關押在祠堂之中的時候,就指出要派人看守,但是卻並沒有。第三,黑子表現得太過想放走他們,放走他們,雖然是王婆在背後指使,但是黑子還是最終的背鍋者,就算黑子和王婆平時有些來往,林墨看的出來,黑子還不至於傻到要替王婆背這麼大的鍋。
因此,在剛才黑子進屋說出他的企圖的時候,林墨就感覺出了不對勁,沒想到還真是一個騙局,隻不過就算林墨沒有看出這是一個騙局,他也不會跟隨黑子走的,畢竟在苗族之中,言而無信簡直是對人最大的傷害。
大祭司看了看林墨說道:“本以為你們外地漢都是絕情郎,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有情種,這麼說來的話,我在網婆家的時候,是錯怪你了。”
聽到大祭司向自己道歉,林墨笑了笑說道:“大祭司過謙了,林墨隻不過是遵守著信守承諾罷了,算不上什麼有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