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說道:‘如果到時候無法控製,你就用金蠶蠱將它驅逐出來,金蠶蠱號稱蠱中之王,我相信,沒有金蠶蠱辦不到的事情,所以,你就放下心來吧。’
雖然大祭司這麼說,但是王婆卻依然為剛才下蠱的事情有些耿耿於懷,雖然林墨隻是一個隱藏的威脅,但是他們就這樣直接對林墨下蠱,其實已經違背了作為蠱醫和養蠱人的原則。
但是為了整個寨子的安全,王婆卻也隻能這樣做,因此,她隻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禱到:‘希望林墨是個好人,希望那隻蠱蟲永遠沉睡下去吧。’
但是,她的心裏還有另外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呼喚著:“違背了原則,就得受到懲罰。違背了原則,就得受到懲罰,違背了原則,就得受到懲罰……”
黑子拉著林墨出了王婆家之後,就一路向著後山走去,因為去後山的路頗為難行,而且出了寨子就是山路,所以黑子並沒有讓林墨開車子去。
但是兩人剛走出寨子,林墨就忽然感覺到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連忙跑到一棵老樹下麵,扶著那顆老樹大聲的幹嘔了起來,黑子連忙跑到他身邊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問他怎麼了。
但是林墨嘔了半天,卻也隻是吐出了幾口茶水出來。
“林先生,如果你不舒服的話,我們可以停下來休息一下再走。”黑子在一旁勸慰道。
林墨擺了擺手說道:‘不用,我隻是有點不舒服而已,我們必須馬上趕到老鴰窩。’
林墨說完,便和黑子又上了路,但是在前往老鴰窩的路上。林墨心中卻是有些詫異,心想自己從小到大根本沒有得過什麼疾病,而且身體很棒,基本上不對任何東西產生排異的反應。
但是剛才自己胃裏麵之所以那麼難受就有可能是進入了異物,但是自己在王婆家裏吃飯都是眾人一起吃,別人沒有什麼問題,今天的自己怎麼忽然就變得這麼弱了起來。
想到這裏,林墨搖了搖頭,心想肯定不是因為吃飯的事情,難道是因為剛才的那杯茶?
當林墨想到這裏的時候,他也是大吃了一驚,頓時,王婆的表情,大祭司的神情和勸慰的言辭一幕幕的出現在了林墨的腦海裏,難道是她們為自己吃的什麼保命的東西不成?
林墨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卻沒有繼續去想,因為出了寨子之後再往後走就是後山了,夜晚的山上肯定不是什麼安靜的地方,林墨可不想再分神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多時,他們便踏上了山路,黑子仿佛對這一帶頗為熟悉,所以就帶著林墨走了一些小路,雖然小路難行,但是卻可以節約不少時間。
因為今晚是朔月,天上沒有月亮,所以森林之中就更加的黑暗難行,而且兩人行走的都是山間的小路,所以難免有些磕磕碰碰。
雖然這一路走來,身上劃了不少的傷痕,但是終於在八點多的時候,趕到了黑子口中的老鴰窩。
黑子看著前麵的一道小山梁對林墨說道:‘翻過那道小山梁就是老鴰窩了。’
兩人穿過最後的荊棘地,來到了山梁的一側,將腦袋伸出山梁向著山溝下麵看去。隻見山梁的下方是一大片的平坦之地,隻不過在這一大片的平坦之地上並沒有什麼村落,反而是鬼火瑩瑩,陰風陣陣,而且林墨如果沒有看花眼的話,那些平坦之地上一個個的還有小土包,有的小土包前麵還立著一隻隻石碑,應該就是墳堆無疑了。%&(&
而在那一片平坦之地的周圍,斜斜的山坡之上,卻是種滿了高高的樹木,那些樹木很多都早已枯死,但是在那些枯死的樹木的樹杈之上,卻是擺放著一個個的鳥窩。
“這裏是老鴰窩,不是應該又很多烏鴉的嘛,那些烏鴉去哪裏了?”看到周圍有些異常,林墨看著黑子問道。
黑子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以前也有晚上來老鴰窩玩耍的經曆,但是那個時候山坡上全是呱呱亂叫的老鴰,今天晚上好像連一個老鴰都沒有唉。”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來這裏應該就是煉鬼師的煉鬼之地了。”林墨說道。
“林先生,您現在不下去嘛?”黑子看著林墨問道。
林墨搖了搖頭說道:“還是先等對方現身了再說吧。”
他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張符遞給黑子說道:“這一道符籙你拿好了,待會待在這裏別動,關鍵時候這張符籙會救你性命的。”
黑子結果那張符籙,緊緊的攥在手中,雖然說心裏不緊張,但是此刻他的心裏還是頗為緊張的,畢竟這和小時候做鳥找蟬可不一樣,他現在要麵對的,可是煉鬼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