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洛千芷得的究竟是什麼病,連林墨也拿捏不準,如果這病不是在苗疆得的話,說不定林墨還有點辦法,但是現在很明顯,應該是苗疆之中的人特有的病情,所以林墨是無法徹底將洛千芷的病情治愈的,而這個時候,他就隻能求助於苗疆本地的醫館了。
但是在將洛千芷送去寶芝林之前,林墨還是想要看看這寶芝林真正的實力,萬一這個寶芝林又像遷陵鎮之中的那家醫館一樣,可就慘了。
因為老司城並不大,比遷陵鎮也大不上多少,所以林墨開著車子二十多分鍾,就找到了寶芝林。
寶芝林處於老司城最熱鬧的一條街上,林墨剛到寶芝林門前,就看到寶芝林門前已經排起了一條二十多人的隊伍,而一個中年的男子此刻正坐在門前替人問診。
隻見那中年男子梳著三七分的大油頭,鼻子上架著一副圓圓的黑色眼鏡,身上穿著一身青色的布衫,腳上踩著一雙圓頭布鞋。
看到那男人,林墨就走上前去,站在旁邊觀察了起來,因為一般這樣打扮的人,要麼是絕對的世外高人,不屑於現世的人同流合汙,所以才會古裝打扮。要麼就是沽名釣譽之輩,完全就是一副附庸風雅的派頭,借著青衣長衫來太高自己的身價,這種人是最為所有人所不齒的。
但是既然寶芝林在老司城這麼出名,而在門前又有這麼多人排隊,所以林墨自然是覺得這人並不像是那些附庸風雅之輩,說不定也真是一個能人。
林墨來到寶芝林的門前,站在那裏想要觀摩一下那中年人的手法。
而這個時候,站在他旁邊的一個禿頂的中年人則是看著他吼道:“小子,幹什麼呢,要看病後麵排隊去。”
林墨看了那人一眼說道:“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來觀摩這位先生的手法的。”
聽到林墨這麼說,周圍的人頓時發出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而那禿頂的中年人也是不禁笑道:“觀摩手法,小子,你腦袋長在屁股上了吧,你知道這是哪兒嘛,寶芝林,你來寶芝林觀摩手法,不是我吹,錢先生這套手法,恐怕你這輩子都學不會。”
“就是啊,小子外地人吧,不知道寶芝林的名氣?”
“小子,哪個中醫館的,看你這年紀,現在還是個站堂夥計吧,還是先把你們醫館先生的手法學會吧。”
“就是啊,等你把你們醫館先生的手法全部學會之後,說不定還能有資格來寶芝林當一個站堂夥計。”
……
聽到林墨的話,周圍的人都是一陣嘲笑,但是林墨卻並沒有把他們的嘲笑放在眼裏,他們越是嘲笑林墨,林墨就越是覺得這個寶芝林絕對不簡單。
照著他們的說法,別的中醫館的先生才剛剛有資格來寶芝堂當站堂夥計,這種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的,也難怪烈日當頭,這麼多人願意排隊在這裏等寶芝林給自己看病呢。
而聽到周圍的人嘲笑林墨,那位穿著青衫的中年人就抬起頭來看著眾人說道:“各位街坊鄰居言重了,寶芝林能有今天,和老司城之中所有的中醫都分不開,所以如果別的醫館的人想要過來我這寶芝林學手法,我是歡迎的。所以,小兄弟,你就盡管站在這裏看就行,別管他們幾個的嘲諷。”
那中年人說完,又向著林墨笑了笑,這才低下頭來開始給人診脈。
看到這裏,林墨心中自然是一陣暢快,他本來以為這個中年人隻是一個裝腔作勢之人,但是卻沒想到他竟然孩子啊這麼多人麵前替自己說話,看來的確是一個謙遜可信之輩。
但是僅僅是謙遜可信之輩還不行,畢竟林墨想要找的是醫術高超的苗醫,所以他決定還是繼續看這中年人的手法。
那中年人說完,林墨隻是點了點頭,隨即便繼續站在那裏看中年人的手法。
說話間的功夫,中年人已經診治完了以為病人,看到這裏,林墨的眉毛不禁豎了起來,因為這中年人看病的速度太快了。
不管資曆多麼老的中醫,隻要沒有修煉過,給人看病都是逃不過望聞問切這四個字的,所以一般就算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中醫,看一個病人也需要大概十分鍾左右的時間。
而麵前這個中年人,隻用了兩分鍾左右的時間,隻是用了“看”和“切”兩種診斷手法,自然是讓林墨感到驚詫不已。
所以他斷定,這個中年人也絕對是一個修行之人,隻不過外行的人看不出來罷了。
而就在那中年人替以為病人切脈的時候,眾人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哭泣的聲音,於是眾人連忙向著身後看去,就隻見在他們的身後,一個中年婦女正抱著一個小孩子向著他們急速的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