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裏麵又傳來了一陣聲音:“怎麼,連進來的勇氣都沒有嘛,那你還尋我這麼長時間幹嘛。”
聽到這聲音,林墨不再猶豫,而是直接推開了房間的門。
推開房門走進去,發現房間裏麵古香古色,周圍牆壁上貼著的全部都是木質的瓷磚,而地板上鋪著的則是竹製地板,牆壁上掛著一幅幅名人字畫,而在房間的窗口處則站著一個男人,隻見這男人端著一杯茶立於窗前,身邊放著一盆吊蘭,紫色的蘭花此時開的正豔。
而透過窗戶,則是可以看到窗外大江之內滾滾的江水,江水之上,有人用竹篙撐著毛竹筏,有人坐在漁船之內垂釣,怡然自得。
辰州,確實是一個好地方。
“我來了。”林墨抬起頭看了看那男人,說道。
隻見那男人聽到聲音之後,才轉過身子,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嗯?有什麼不一樣的?”林墨仔細的看了看這個男人,西裝筆挺,五官端正,臉型剛毅,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左手的尾指帶了一枚金色的尾戒。
“我本來以為你會在木柯寨的後山上被奪舍,但是沒想到,你竟然將承受著將靈魂封印的痛苦來保住自己在這個世間生存下來。”薑道清微笑著說道,隨後便示意林墨坐下。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了,誘我至木柯寨,而後以洛千芷誘我入天坑,進入九龍拉棺洞,去奉獻我自己這最後一絲殘魂?”林墨忽然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有點無情。
薑道清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本來計劃是按照這樣來做的,但是現實卻並沒有照著這方麵發展,你很幸運成了天選之人。原本的你隻是一個影子而已,但是現在你成功的奪取了正主的地位,將原來的本尊變成了你的影子,導致他現在還不敢輕易麵世。”
“你叫我來就是來說這些的?前一段時間,你為何要侵入國安局大廈,劫走獬,放了逆天臣?”林墨看著他冷冷的問道。
“該變天了,所以他們也該被放出來了。”薑道清端起茶杯,玩味一般的說道。
“什麼意思?”林墨心中咯噔一下,但是卻依然不敢承認自己之前所想全是真的。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薑道清說完,便看著窗外不再說話。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麵竟然悄然吹起了山風,下起了大雨,剛才明明還是晴空萬裏,但是轉眼之間就變了天,變得風雨交加,電閃雷鳴。
天氣易變,難道世界也是這樣嘛。
片刻之後,江鎮天轉身看著林墨說道:“你路過死屍客棧的時候,又放走了一個足以可以改變戰局的存在,你雖然是天選者,但是與此同時,你也是人世間的罪人。人世間的最惡可能會因為你這個舉動而提前到來。”
林墨當然知道薑道清所說的那個足以改變戰局的存在就是那晚的紅衣女屍,當時林墨還有些不敢去承認,但是現在可以說,那紅衣女屍應該就是旱魃無疑了吧。
“我相信你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不會放著這麼大的錯誤不去改正,而你正好也到了辰州城,所以我才約你見了麵。”薑道清小聲的說道。
“你究竟想說什麼?”林墨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問道。
“當下之事,莫過於蠱神教了,雖然蠱神教可能影響的隻是一個苗疆的安寧,但是到時候如果少了苗疆之人的話,大戰我們不一定有把握能贏,所以要想贏得大戰,必須先定苗疆。”薑道清笑道。
大戰,林墨不知道他口中的大戰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卻可以肯定,未來,人魔之間,必有一番大戰。
“所以,你知道蠱神教的事情?”林墨看著他問道。
隻見薑道清點了點頭說道:“蠱神教之事,我早就看在眼中了,隻是一直沒有動手而已,如今他們已經聚齊了蠱龕,如果再不出動的話,估計到時候又得多出一個對手來。”
“而你……”薑道清說著,走到林墨的身邊,用手摸著他的肩膀走到他的身後,隨即林墨就感覺有兩根手指點到了自己後脖頸上的穴位之上,隨即身體就開始發熱。
“才是這次爭取苗疆聖蠱的關鍵。”薑道清轉眼之間就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微笑著看著林墨。
“這是?”忽然,林墨發現自己身上的血管一時之間竟然暴漲起來,而且血管之內流淌的全部都是淡藍色的血液,甚至那些血液還發著藍色的熒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