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楚夫人的臉色黑了下來。
讓她給這對沒有身份背景的母子道歉？
做夢！
“之前也是你口口聲聲說，這件事是孩子之間的事情，和大人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現在是反悔了？”
“有一句老話，子不教父之過，我想楚夫人應該聽過吧？”許清芷的聲音逐漸發冷，“你的孩子無緣無故撞了我，如今還打了我的孩子，難道，沒有教好孩子的你就沒有一點責任？我想，身為楚家的夫人，也不至於不管自己的孩子，推脫責任吧？”
“我……”楚夫人一時語塞，“不過是孩子之間打打鬧鬧的小事，又何必小題大做？”
“是嗎？”許清芷冷笑了一下。
楚夫人還沒有來得及去理解她笑容裏的深意，下一秒，就看到她忽然邁步上前，伸出了手，直直地向楚夫人的臉打去！
楚夫人嚇得臉色蒼白，下意識閉上了眼。隻是幾秒過後，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落下。
睜開眼，許清芷的手正停在距離她臉頰幾厘米外的半空之中。
她一睜眼，就能對上女人似笑非笑的麵容。
楚夫人勃然大怒：“你做什麼！”
這個女人，竟然想打她！
“怎麼了？楚夫人，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許清芷看似漫不經心地收回了手，順帶摔了兩下，“大人之間開玩笑的小事，有必要這麼憤怒嗎？”
“這算小事？！”
“我既然沒打到，那自然算小事了。”許清芷狀似驚訝，“難不成楚夫人覺得這是大事？可是，如果沒打到都算大事的話，那你的女兒打了我兒子，就絕對不是小事了吧？”
“既然這樣……”許清芷眯起了眼睛，微微一笑，“楚夫人，你還覺得兩個孩子的事情，是小事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揚起了手。
明明是纖細白皙的手，卻在這個時候，顯得格外嚇人。
“還是你覺得，我這巴掌……應該徹徹底底地落下去呢？”
楚夫人的心跳開始加速。
她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長久以來保持的貴婦姿態險些崩壞。當辱罵快要迸出口時，她清晰地感覺到，許清芷看向自己的眼神冷了幾分。
像是冰錐，鋒利而又寒冷。
就連她的表情，也褪去了之前的柔和，甚至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原本豔麗的五官，顯得冷豔十分，張揚而又刺人，像是花枝招展的玫瑰，美麗的同時，花枝上帶著尖銳的刺。
楚夫人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理應來說，對於這個女人，身為豪門貴婦的她，隻有輕蔑。
可是現在，她卻開始深深地懷疑。
這是……一個普通女人能露出的表情嗎？
“把手放下來！”楚夫人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威嚴，“你憑什麼讓我和我的女兒道歉？”
“這是你理所應該做的事情。”
“應該？”她嗤笑一聲，“許女士，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就算你的孩子能夠踏入這裏，不代表在其他方麵，你就能比過楚家了！”
他們楚家，可是京城的大家族！
她也是高高在上的楚家夫人！
想讓她和一個平民道歉？
做夢！
許清芷的眼神沉了沉：“你覺得我沒有資格？”
“難道不是嗎？”楚夫人冷笑，“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起楚家的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