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向了站在台上的那個女人。
從始至終，她的脊梁都挺得筆直，姿態從容。即便臉上戴著麵具，眾人也無法在她的身上捕捉到任何的緊張。
似乎無論麵對多少風浪，也能淡定如初。
看到這裏，不少人開始感慨：不愧是讓兩位業界大人物搶奪的對象啊，麵對這種場景，還能不動聲色。
換做一般人，有幾個能做到？
殊不知，許清芷看上去格外淡定，其實心髒緊張到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隻是想做個模特，完成工作而已，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啊！
隻是……麵對艾塞裏亞異樣深情的告白，許清芷不由得有些恍惚。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艾塞裏亞。
而他之所以這樣，隻是為了一場走秀？
不知為何，她的心裏彌漫出了一抹自嘲。
那麼，自己之前的努力，又算什麼？
明明她是他多年的學生，他卻能毫不猶豫地拒門之外。而如今，因為一場走秀，她就成了他的繆斯……甚至讓他不惜放下尊嚴。
仿佛，之前所有的感情，都變成了笑話。
許清芷壓低了聲音：“抱歉，我之前答應了李夫人，我隻會做她的模特。”
“你可以毀約。”艾塞裏亞說，“隻要你願意，所有代價我都可以替你承擔。”
“抱歉。”許清芷搖了搖頭，“我沒有這個意向，還請你不要再逼問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艾塞裏亞的臉上竟是有些呆愣：“你是害怕自己是利益品嗎？我剛才說了，你是我獨一無二的繆斯，無論你變成怎麼樣，我都不會拋棄你。因為你是不一樣的！”
他的語氣頗有些激動，讓許清芷差點以為，站在自己麵前的，不是艾塞裏亞了。
不光是艾塞裏亞，台下的人也是這麼覺得。
原來，一向高冷、無情無欲的他，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嗎？
許清芷歎了口氣：“抱……”
隻是，她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一抹身影竟是衝上了台，向她撞了過去！
那個人，赫然是柳妍！
所有人都沒想到，身為優雅千金的柳妍竟會突然衝上台，一時恍惚之下，她竟是伸出雙手，將許清芷推下了舞台！
“阿止！”艾塞裏亞驚呼出聲，他下意識想要去抓人，可惜手裏撲了個空。
裙擺在半空中搖曳，獨留下一片殘影。
腳上的高跟鞋和厚重的裙子根本沒有給她反抗的餘地，許清芷下意識閉上眼睛，腦裏隻剩下一個念頭：
這麼摔下去，應該不會頭破血流吧？
然而，幾秒後，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倒是她的身子，撲入了一片溫暖裏。
身子迎來的不是冰涼的地麵，而是摔在了柔軟之上。她茫然地睜開眼睛，卻在同時，一雙熟悉的眸子衝進了視線。
距離她臉龐幾公分之外，禦言琛的麵容呈現。兩人貼的太過近，似乎一不留神就能吻上去。
即便是隔著麵具，許清芷也感受到了對方的呼吸。
那溫度，幾乎要穿透麵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