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袋逐漸清醒，接著連忙摸了摸臉蛋。直到摸到那熟悉的麵具觸感，她才鬆了口氣。
看來禦言琛履行了自己的諾言，的確沒有動她。
接著，她苦笑了一聲。
想來也是，雖然這麼多年下來兩人沒什麼感情，但是她對禦言琛也算得上熟悉。這個男人太過驕傲，既然說出了這種話，就不會幹出讓自己打臉的事情。
隻要他不會強製摘她麵具，她暴露身份的危險也小了不少。
許清芷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隻是她的心頭還沒有落下，一道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耳邊：“看到我不在，你似乎很開心？”
她錯愕地抬起頭，果真看到了站在浴室門口的禦言琛。
許清芷：……
禦言琛已經打理好了一切，恢複了平日裏衣冠楚楚的模樣，讓人很難將他和昨晚的混蛋聯係在一起。
隻是，昨夜的場景還徘徊在許清芷的腦海之中，她的酸澀未消散，說話也鋒利了許多：“是啊，每個女性都不會對想要對自己動手的流氓產生好感。況且禦先生也不是鈔票，沒必要要求人人都喜歡吧？”
“你大早起來，就是為了諷刺我。”禦言琛冷聲，可偏偏，話語中卻聽不出半點的怒氣。
這別樣的態度，竟是讓她聽出了縱容的味道。
也讓她為之一愣。
接著，她攥了攥被子：“既然收拾好了，還請禦先生趕緊離開了，不然若是被別人看見了可不好。至於昨天的事情，我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禦言琛雙眼微斂：“你應該知道，如果被人誤會我們兩的關係，你可以得到第一名的可能會更大。”
“我也說過，我想要那個位置，靠的是自己的實力，而不是男人。”許清芷冷笑，“這種齷齪的手段，我並不稀罕。”
“還有，禦先生三番五次地提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對這種事情格外熟練？請問是哪位小明星被你捧紅，還是……你所謂的禦家掌權人的位置，就是靠這種手段得來的？”
這話，簡直沒有任何婉轉的餘地。
也成功地讓禦言琛的麵色沉了下來。
那股子的縱容味道，也就此消散。
看著渾身散發冷意的禦言琛，許清芷這才從他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熟悉的味道。
而不是……那般虛假。
“一次。”半晌，禦言琛開口，“我隻會給你這麼一次挑戰我底線的機會。”
“不管你是不是想借助我得到那個位置，你最好清楚，得罪我不會有好下場。”
令人熟悉的威脅。
卻和往常又有些不一樣。
許清芷閉上眼睛，嗤笑。
是啊，她想起來了，若是她以許清芷的身份這麼對禦言琛開口，別說一次機會，恐怕直接被關禁閉。
這個男人，必然會暴跳如雷，讓自己受到應有的懲罰。
可偏偏，在麵對阿止的時候……他帶著不一樣的感覺。
那種似真似假的溫柔和放肆，讓她都分辨不清裏麵的虛實。
不過是一個見了幾麵、甚至不知道相貌的女人就能得到他特殊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