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李的眼皮子一跳:“禦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芷現在已經昏過去了!到了這個時候,你都不肯放過她嗎?!”
“這些事情,輪不到你來操心,李夫人。”禦言琛冷冷道,“將人給我。”
“禦言琛!”斯特·李怒吼,“我要帶她去醫院!”
“我不會讓她死。”
“我憑什麼相信你?”斯特·李皺眉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恐怕恨極了阿芷吧?”
麵對李夫人的不肯退步,禦言琛的臉色更冷。他的目光落在了女人懷中,許清芷正閉著眼睛,渾身狼狽地躺在斯特·李的懷中。
她很安靜,隻是臉頰上傷痕累累,甚至還有這鮮紅的血跡。
本就白皙的皮膚在失去血色的情況下更加慘白……就像是羸弱的病人。
不知為何,禦言琛的心底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
“斯特·李,在我麵前,你最好收回那些得寸進尺的心思。”禦言琛道,“你應該很清楚,她是偷溜出來的。一個違背我命令的人,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放過她?”
“你……”
“放心,我既然能讓她活那麼久,就不會讓她現在去死。”他說道,“如果你識趣,就將人乖乖交出來。”
斯特·李咬著下唇,依然不肯鬆手。然而禦言琛已經沒有繼續折騰下去的耐心了,他揮了揮手,跟著他的手下立即上前,輕而易舉地將兩人分離。
而斯特·李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帶著自己的學生,離開了現場。
兩個小時後,禦家別墅。
臥室內,禦言琛站在鵝絨床邊。他的外套已經被脫下,露出裏麵白淨的禁欲係襯衫。他抿著唇,靜靜地看著床上昏迷的女人。
許清芷昏迷前,是沉浸在痛苦之中的,所以即便昏迷後,表情也並不好看。她臉上的灰塵已經被擦去,所以五官中的隱忍和痛苦更加清晰。
那極度的忍耐配著慘白的小臉落入別人眼中的,帶著一種讓人心動的羸弱味道。
也讓禦言琛的眼底深了片刻。
不知不覺地,他一邊看著床上的人,一邊對著她伸出了手……
這時,一個下人敲門進來:“先生,常先生來了。”
禦言琛飛快地縮回了手,他迅速的動作和滿臉若無其事的平靜表情,以至於沒有人察覺到他的異樣:“讓他進來。”
結果話音還沒落下,房門就被一隻手大大咧咧地推開了。
伴隨的,還有一句響亮的男聲。
“禦言琛!小爺我回來……”
男聲極為敞亮,幾乎要頂破天花板。禦言琛斜眼,就看到床上昏迷的女人將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
“閉嘴。”禦言琛冷聲道,他緩緩抬眼,“常遇之,你太吵了。”
“靠!”被稱呼為常遇之的男人不服氣地喊了一聲,不過聲音果真降了下去,“我可是你專門叫回國內的!為了你,我趕了一天一夜的飛機!結果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負心漢!小爺沒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