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說完，禦言琛就冷冷地看著她：“你是在質疑我的話？”
柳妍更慌了：“不，不是的……”
“柳小姐，你剛才這番言論，可謂是冤枉我們boss了。”艾文低笑道，“送給尊夫人的這款項鏈，雖然價格並沒有高過‘月城’，但是無論是寶石的選擇還是項鏈的款式都是由boss親手選擇的。特別是這項鏈的設計，由boss親自設計。為了製作這條項鏈，我們boss從開始監工到結束，足足持續了一個多月。”
柳妍啞然了。
像她們這種等級的人，絕對是不缺錢的。那麼生日禮物最需要的便是心意。
而艾文這一套言辭，可謂是將禦言琛的心意給做足了。
由禦言琛親自監工的禮物，可謂是極為難得。
可偏偏，柳妍剛才竟然說出了那種嫌棄的言論……就算她再蠢，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話有多麼打臉了！
“表哥……！”柳妍慌張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條項鏈是您監工的，要是我知道，我絕對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禦言琛親自監工這條項鏈，可謂是給了柳家臉麵。區區幾千萬，難道比不上他給柳家的麵子嗎？
柳妍慌了：“都是因為許清芷，如果不是因為她戴著這條項鏈，我也不會……”
“夠了！”張若雲嗬斥出聲。
這個溫婉的女人開口，向來的和聲細語增添上了難得的嚴厲。
“阿妍！你的規矩去哪裏了？我平時就是那麼教你的？”張若雲上前，“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不要推卸責任給別人！我教導過你，麵對自己的錯誤，要勇於認錯！”
“母親……”
“我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你難道還要我當眾指責你嗎？”張若雲皺眉道，“還不給許小姐道歉？”
什麼？
柳妍瞪大眼睛。
讓她和表哥道歉她還可以理解，可為什麼要和許清芷道歉？
還是在這種大庭廣眾下？
那不是和拿到架在她脖子上差不多嗎？！
“媽！”柳妍艱難出聲，卻得到了母親一記微冷的眼神。
這一目光落下，冷得柳妍頓時不敢說話了。
她沒有忘記，除去禦言琛外，自己最怕的人……便是自己的母親。
同樣的，若是忌憚禦言琛，她還可以避開。但是母親……是她永遠避不開的。
最終，柳妍還是低下了腦袋，她咬著下唇，艱難地走到了許清芷的麵前。
憋了半天，才從嗓子裏擠出了一句話：“許小姐，對不起……”
許清芷的眸光微閃。
幾秒後，她道:“柳小姐不用放在心上。”
她對柳妍沒什麼好感，隻是今天是柳家的場子，她不可能不給柳妍麵子。
“言琛先生。”張若雲柔柔地對禦言琛道，“既然許小姐已經不在意了，這件事您就當給我一個麵子，算了吧。”
禦言琛沒有吭聲，似是默許的意思。
一場鬧劇總算得以落幕。
張若雲招呼著禦言琛等人，許清芷沒有上前的欲望，隻是選了一個地方坐下，而艾文則跟在她的身邊，時而悉心地遞上茶水和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