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鮮紅橫貫了她大半的臉頰。
鮮血染遍了她的側臉，那蜈蚣般的傷口顯得更為猙獰。
待清芷被送入急救室後，薑水甜才回過神來，她連忙抓住一個參與完急救的醫生：“怎麼回事？不是說這次是小型地震，隻是維持了一小會時間，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嗎？那為什麼那個女人……”
“你說剛才進去的那個？”醫生道，“那個是我們從塌陷處挖出來的。”
“什麼？”
“我們挖出來的時候，氣息微弱。不過運氣不知道算好還是算差，雖然被砸到了，但是掉下來的石塊正好構成三角區域，保住了她一命。”
“那她現在……”
“其他地方我沒看清楚，倒是臉上的傷痕比較明顯，我看了一眼，傷痕很深，都快要見到骨頭了，想必這容貌是毀了。”
雖然灰頭土臉又是滿是血，但不難看出五官不錯，一個漂亮的姑娘家，可惜了。
薑水甜啞然，而醫生似乎想到什麼，繼續說道：“主要是倒黴，晚了一步。要是早點被救出，就不用經曆二次塌陷，估計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
這句話，醫生也隻是隨口一說。
隻是他沒想到，本來身旁沉默的俊美男人突然神色一凜，眼裏淩厲閃爍：“你說什麼？”
醫生本能一顫，說話也磕磕絆絆起來：“就是……這個傷者經曆了二次塌陷，所以才傷的那麼重……要是早點救出來，說不定就不用毀容了……”
沒有人看到，禦言琛本來垂落在身子一側的手，悄然握緊。
空氣中徘徊著別樣的壓抑，突然，急診室的門開了。
一個護士急匆匆走了出來：“18號失血過多，需要趕緊輸血，我們醫院的血庫還有存貨麼？”
18號，就是蘇宛若的號碼。
從護士口中得到了血型，一人道：“這是稀缺血型啊？估計醫院沒有庫存了，現在在醫院裏的人有沒有人血型匹配？”
“動作快一點，這個病人撐不了多久，要是拖下去，指不定要出人命。”
而這次負責跟隨禦言琛的助理也沉下了臉色，有些為難道：“boss，這……”
沒有匹配的血型，蘇小姐恐怕生命垂危！
禦言琛的眼裏有寒光閃爍，他沉默了幾秒，最終，殘忍的話語從口中吐出：“許清芷呢？”
一瞬間，助理覺得自己懂了禦言琛的意思。
“boss，許小姐現在也是失血過多昏迷，根本做不到給蘇小姐獻血，若是強行獻血，恐怕會陷入生命危機。”
獻血？
抓到了這兩個字眼，薑水甜腦裏的思緒飛快轉動。
似乎，有什麼連起來了。
為什麼許清芷會上禦言琛的車……
為什麼曾經不貧血的許清芷，現在會貧血……
為什麼那次回家，她會這麼虛弱……
還有那天，小護士在醫院裏欲言又止的話語……
薑水甜並不蠢，在反應過來後，她迅速發現了真相。
即便這個真相，讓她的臉色發白。
“禦言琛？”她不可置信地抬起頭，“這段時間，你一直讓許清芷給宛若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