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的是,他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了,起身將東西放到盒子裏,看著他的動作,薑綠蕪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醫生,我沒有事吧?”
“沒有事?”
聽到他略顯嘲諷的話,薑綠蕪心頭一緊。
忽然,他轉過身抱住了薑綠蕪,一股屬於薄荷糖的味道衝入了鼻孔,十分的好聞,她卻沒有注意到,因為曖昧的姿勢讓她十分的不自在,臉皮上更是如火燒雲一般的紅。
“你做什麼?”薑綠蕪感覺到背上的觸感,忍不住尖叫出聲。
“醜女人,吵死了,閉嘴!”
什麼?醜女人?
“看什麼?說的就是你。”沈墨白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手上的動作卻不停,在她的背後按著骨頭,一陣酸痛感傳來,知道他是在給自己看病。
隻是……
隻是這嘴可真是夠毒的!
聞言,薑綠蕪瞪大了雙眼,從未有人這樣說自己:“什麼?你說我醜?”
即使薑綠蕪在某些方麵是冷靜的,可是聽到這句話,還是忍不住有些不開心。
“我怎麼醜了?”
“和我比,你哪裏都醜!”
“……”
一句話,將薑綠蕪吃的死死地。
“這裏疼不疼?”片刻,沈墨白按著薑綠蕪背後的一塊骨頭說道。
“……不疼。”
“那這裏呢?”
“……不疼。”
沒有人注意到一點,薑綠蕪雖然被嗆的很鬱悶,但是和之前相比,心情好了很多。
“這裏還是不疼嗎?”
“嗯。”
沈墨白聞言,無機質一般的眸子看向了她,拿起準備好的紙巾擦了擦手,隨手又拿起了旁邊的紗布,又重新給她包紮起來起來。
“……”
嫌棄誰呢?
驀的,見他不再說話,麵無表情的臉上好像已經預料到了她的身體狀況。
薑綠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醫生,我會不會有事?我不會死吧?”
沒有想到她憋了半天就扯了這樣一句話。
皺了皺眉,他說道:“你不會死。”
聞言,薑綠蕪鬆了一口氣,可是下一瞬間,又提了起來。
“不過會比死很難受。”
“怎麼個難受法?”
看著她焦急的模樣,沈墨白沒有一絲保留的說道:“每到陰雨天氣,你的我肩膀會很疼,如果不好好照顧的話,會蔓延到全身,到時候你會恨不得死掉。”
“如果保養得宜的話或許還可以避免,可是,等到了冬天的話,無論如何是避免不了的了。”
聽到這裏,薑綠蕪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其實她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
在她很多的記憶力,院長媽媽的腿一不小心摔傷了,即使後來治好了,可是還是留下了痛風,一到冬天,從早到晚,疼得根本就無法做別的事情。
看著她鎮定自若的表情,沈墨白的眼裏劃過一抹讚賞,這可比她剛剛的窩囊樣子好多了。
“那如果這樣,有沒有辦法減輕她的痛苦?”門外的傅錦輝問道。
“就算沒有辦法能夠根治,減少她的疼痛還是沒有問題的。”
沒有回頭,沈墨白繼續給她包紮:“隻能根據自身的狀況慢慢調養,等會兒我給你們寫一個方子,能不能調理的好就看她的造化了。”
看著傅錦輝慢慢的進來,她低聲說道:“先生不用擔心,這點苦還是吃的了的。”
他的表情淡淡,眼睛裏沒有一絲的情緒:“你放心吧,無論如何我都會盡可能的把你治好,畢竟你是為我擋了子彈。”
聞言,薑綠蕪的眼底閃過一抹愧疚,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當時的情況危急,她為了救他,隻能隻身犯險。
救傅錦輝也不過是為了他富可敵國的財富,麵對他的道謝,有種莫名的煩躁感。
但是她隻能將一切都深埋在心底,絕對不能對他透露出一絲一毫,從而讓他懷疑。
“你們先聊著。”沈墨白收拾著東西,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到下麵寫一張單子,你們照著單子抓藥,我過幾天會再回來複查。”
聞言,傅錦輝點了點頭。
收拾好東西,沈墨白走出了房門,此刻房間裏隻剩下了傅錦輝和薑綠蕪兩個人。
她此刻隻覺得有一絲的尷尬,想打破這種氛圍,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隻見他沉默了一瞬,片刻後開口道:“你在討好我。”
她的身子一僵,薑綠蕪的腦子裏瞬間一片空白,沒有想到傅錦輝會猜到。
低下頭,她的嘴裏喏喏地說道:“我……”
“你不用緊張,你故意討好我,我知道的不是一天兩天了……”就在薑綠蕪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時候,他又扔出了一枚重磅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