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過了好幾天,薑綠蕪等到臉上的巴掌印消失後,做足了心裏建設,才從傅家出來。
畢竟,在那場酒會上這麼丟人,去的又都是商業的精英,恐怕A城現在,早就已經傳遍了。
想到這裏,薑綠蕪下意識的想要轉過身子,不想出這個房門。
不知道傅家有沒有人知道,畢竟,那天她回來的時候異常的狼狽,還有那個女仆,不知道她有沒有把自己回來時候的樣子說出去。
就在薑綠蕪手握著門把,不知道該不該出去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薑綠蕪愣了一下,順手將門打開,卻發現是傅錦輝。
他站在門口,直視著薑綠蕪,不過他的心情看起來很好。
因為他的目光沒有了往日的壓迫感。
她的心裏,其實下意識的以為會是傅斯年,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他。
“怎麼?就讓我在門口說?”
聞言,薑綠蕪連忙向後退過去,給傅錦輝讓路。
傅錦輝一步一步的走進薑綠蕪的房間,他走的很慢,姿勢也有些怪異。
他的腿雖然感覺有些無力,但是通過寬大的唐裝,還是可以看到他的腿與常人無異,看來是一直都在堅持鍛煉。
一旁的薑綠蕪,能夠很清楚的看到,他的額頭上麵隱隱滲起的汗珠,和爆起的青筋。
想了想,還是想要上前攙扶傅錦輝,卻被他一個眼神製止。
“先生,你……”
驕傲如傅錦輝,怎麼可能會在這種事情上,接受她的幫助?
想到這一層,薑綠蕪便不再多說些什麼,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他。
終於走到了房間內的沙發上,傅錦輝重重的坐了下去。
房間裏沒有開空調,進入十月末的天氣,已經開始變冷,不過,他臉上的汗水,開始凝結成滴,向下滑落。
聽見他克製而又隱忍的鬆了口氣,薑綠蕪走到一旁的桌子那裏,給傅錦輝倒了杯水。
看見薑綠蕪為自己忙碌的身影,傅錦輝的眼神微暗。
“最近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聽到這句話,薑綠蕪倒水的動作頓了頓,知道他在說那天在酒會上的事情。
那件事恐怕是人盡皆知,自己作為主角,恐怕已經淪為A城的笑柄了。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時候,關於她的謠言幾乎是滿天飛吧?
什麼“小三上位”之類的,都把它當做自己的標簽,打在自己的身上。
想到這裏,薑綠蕪的心裏沉了下去。
“你放心,這件事我已經派人把它壓下去了,沒有人知道。”
聞言,薑綠蕪下意識的愣了一下,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到底,她還是有些不想讓別人,覺得她軟弱可欺。
那件事太過於丟人,現在想來,薑綠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步步從那裏出來的。
想到這裏,薑綠蕪轉過身子,將水遞給傅錦輝,輕聲說道:“謝謝先生。”
聽到這句話,傅錦輝倒是沒有什麼別的觸動,臉上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你記著,你是傅家夫人,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如果有人想要欺負你,傅家就是你的靠山,你就是傅家的臉麵。”
頓了頓,傅斯年抬起頭,看著麵前溫順柔弱的女人,淡淡的問道:“你明白嗎?”
薑綠蕪知道,他是為自己撐腰,在感動的同時,又覺得異常的愧疚……
這樣的傅錦輝,到底是把她當作是什麼?
如果將她當做妻子,為什麼那天晚上沒有,問過自己臉上的巴掌印一句?
如果沒有將她當作是妻子,那這個時候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隱隱的就是告訴自己,不用害怕江柔的話?
薑綠蕪不知道自己應該以怎樣的心態,來接受傅錦輝,她真的有些搞不懂傅錦輝了……
“是,我明白了。”
聽到薑綠蕪的回答,傅錦輝的眸色變深,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裏有著淡淡的陰厲。
他看向薑綠蕪,隨手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緩緩的說道:“今天我找你來這裏,是有些事情讓你做。”
聞言,薑綠蕪愣了一下,倒是沒有想到傅錦輝說話會忽然拐彎。
“先生,您請說。”
“我想讓你把這個放到傅斯年的辦公室裏。”
說著,傅錦輝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枚針型的東西,薑綠蕪從來都沒有見過。
不過,為什麼讓她,把這個放到傅斯年的辦公室裏?
表麵上,傅斯年和薑綠蕪不是應該,除了在初到傅家的時候有過曖昧,現在雙方早就斷了聯係,在傅錦輝的眼裏不應該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