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你?”
薑綠蕪有些羞惱的扭過頭,似乎是不想再看傅斯年一眼。
天知道,薑綠蕪現在根本就不敢看傅斯年的眼睛,他的眼神太有穿透力,讓她覺得自己在傅斯年的麵前,像被扒光了衣服一般無所遁形。
聽到薑綠蕪這句話,傅斯年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的神情。
他挑了挑眉,看向薑綠蕪的目光既輕佻有曖昧。輕笑了一聲,慢慢的靠近了她。
“你看我的眼神,太露骨了。”
誠然,薑綠蕪每一次看向傅斯年的時候,都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感情,不過,總是有露出破綻的時候。
比如,一次不經意的回眸,一次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凝視……
睿智如傅斯年,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實在是太愚蠢了!
想到這裏,薑綠蕪有些暗恨自己剛才的直接,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不過,傅斯年剛才的表現是什麼意思?他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做。
她可不認為,自己有站著就能夠讓男人把持不住的魅力。
薑綠蕪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努力讓它看起來不那麼的皺巴巴,腦子卻轉動的飛快。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給了傅斯年一個棱模兩可的回答,薑綠蕪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隨手在他的桌子上拿起一張白紙,就要離開。
“這是什麼回答?”
經過傅斯年的身邊,薑綠蕪抬手就要打開門,沒有想到的是,傅斯年卻狠狠地扣住了她的手。
被嚇了一跳,薑綠蕪下意識的就要尖叫出聲。
“別叫。”
傅斯年垂首,在薑綠蕪的頸窩那裏輕聲的說道:“還有監視器。”
聞言,薑綠蕪的腦子一涼,剛才他們那麼大的動作,恐怕傅錦輝早就察覺到了。
看著薑綠蕪有些頹喪的表情,傅斯年的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來,他是對的……
“別怕,監視器早就已經被關掉了。”
其實,早在薑綠蕪進門的一瞬間,傅斯年的電腦,就收到了監視器上的信號。
屏蔽了監視器之後,傅斯年就察覺到了薑綠蕪的不對勁。
其實很早的時候,他就覺得,她看向他的眼神不太對勁,不像是上下級或者合作夥伴的眼神,到像是……
到像是江明澈看向他的眼神,不過,薑綠蕪的比起江明月,隱忍而克製。
這種眼神,他從小到大不知道收到過多少,所以,傅斯年一瞬間就確定了薑綠蕪對他的心意。
不過,傅斯年卻是不露聲色,想知道薑綠蕪的決定是什麼。
說到底,傅斯年還是不相信薑綠蕪。
不過,就在薑綠蕪說出那句“他們真的是父子?真是好可怕的父子關係……”的時候,傅斯年忽然改變主意了。
與其時時刻刻擔心薑綠蕪叛變,還不如想一些其他的方式捆住她,更何況,接下來還有很多東西要交給她做。
沒有想到,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頭,真是……
“你說什麼?什麼時候?”
薑綠蕪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看向了傅斯年,沒有想到他居然早就把監視器屏蔽了。
那麼,剛才不讓她說話的行為……
是在騙她?
傅斯年輕笑了一聲,沒有正麵回答薑綠蕪的問題,隻是轉過身子,走向了一旁的落地窗,看向這裏的時候,他的眼底劃過一抹厭惡,那種細微的表情很難發現。
拉開了窗簾,傅斯年淺笑著轉過身子。
這間辦公室很向陽,采光很好,采用落地窗,能讓陽光最大限度進入辦公室。
不過,傅斯年很顯然並不這麼想,他總是用白色的窗簾嚴絲合縫的遮住陽光,室內即使明亮,也少了一絲生機勃勃的意味。
現在,他拉開了窗簾,上午的朝陽罕見的進入到了這間辦公室內。
在已經有些寒冷的天氣裏,這種陽光打在人身上,讓人隻覺得暖洋洋的。
傅斯年的全身都沐浴在陽光裏,周身的氣息異常的溫暖。
俊美的臉在太陽的光輝中,顯得越發的俊朗,像是能夠把人從地獄裏拉出來的神一樣。
用手遮擋陽光,薑綠蕪微微眯著眼看向傅斯年。
這樣的傅斯年太過於耀眼,太過於不可褻瀆,薑綠蕪下意識的撫著自己的胸口。
裏麵的心髒嘭嘭嘭的跳著,一聲比一聲強烈,像是要衝破胸膛,直接跳出來。
薑綠蕪下意識的排斥這樣不受控製的自己,別過臉,企圖平複自己的情緒。
“薑綠蕪,你喜歡我,連這點都沒有勇氣承認?”
傅斯年的聲音比剛才更加的溫和,看向薑綠蕪的眼光,像是要把她溺死在這溫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