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勾起唇,傅斯年笑了笑,眉目間全然都是諷意。
“你今天跟過來的心思,大家都很清楚,不過,我想要奉勸你一句,不該有的心思不要有,不然,說不定執行助理這個位置,就成了別人的了。”
這是今天傅斯年說的最長的一句話,薑綠蕪能大抵聽明白傅斯年的意思,知道常衡書今天來這裏的目的不純,估計和傅錦輝的身後事有關。
這時候,薑綠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隻是心中忍不住有些觸動。
不過,既然常衡書在公司幫了自己不少,薑綠蕪自然是不能冷眼旁觀的。
眼看目的地已經到了,薑綠蕪讓司機停下了車,看向一旁的傅斯年,輕輕的笑了笑。
“我們到了。”
不想再和常衡書說什麼,優雅的走下車,走到薑綠蕪的那一扇車門。
紳士的給薑綠蕪開了車門,用手放在車子的頂部,小心的扶著薑綠蕪出來。
那副恭敬的模樣,傅斯年的動作即使很溫柔,卻讓人生不出任何的曖昧心思。
如果不是薑綠蕪太過於年輕,恐怕很多人都會認為這是傅斯年的長輩,而不是什麼上司。
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幕,常衡書笑得有些冷。
“真是恭敬,如果傅先生知道的話,肯定會回來好好的感謝你的。”
被常衡書的話嚇了一跳,薑綠蕪的手忍不住抖了一抖,卻被傅斯年以絕對不能抗拒的力量握住了。
霸道,卻異常的令人安心。
薑綠蕪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一家高級服裝店裏的,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鬆開了傅斯年的手,走向了一旁的店員。
剛剛傅斯年是說什麼來著?
薑綠蕪有些忘記了。
有些機械的接過店員手裏的一件白色毛衣,然後在店員的引導下,走進了試衣間。
在試衣間的薑綠蕪,忍不住捂住了自己有些熱的臉,笑出了聲。
即使身體很不舒服,但是因為傅斯年的緣故,薑綠蕪覺得自己的難受一點也不算什麼。
這樣想著,薑綠蕪穿上衣服,走了出來。
其實這件衣服並不怎麼好看,但是很襯薑綠蕪,常衡書在一旁看著。
看到薑綠蕪走出來,便走上前去誇讚道:“夫人,這件衣服很好看,不如買了吧。”
繞是知道常衡書是在恭維自己,即使如此,薑綠蕪還是很開心。
笑了笑,眼睛的餘光看向了在一旁不說話的傅斯年。
怎麼樣?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薑綠蕪想讓傅斯年表達一下看法,卻見他目光一瞬不瞬得盯著店裏的一處。
順著傅斯年的目光看向了那個地方,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再次看向傅斯年的時候卻見他禮貌的看著自己,眼神是止乎禮的。
知道傅斯年是不想要公布他們的關係,薑綠蕪一時間不由得有些酸澀,什麼時候,他們的關係才能說出來?還是……根本就不可能?
想到這裏,薑綠蕪忍不住笑了一聲,也是,他們並沒有未來……
換下了自己的衣服,常衡書很自然的接過薑綠蕪包好的衣服,從頭到尾,常衡書都沒有看向傅斯年一眼,畢竟,在任何不知情的人看來,這是理所應當的。
傅斯年見狀,手指微微動了動,看向常衡書的目光,有些深邃。
怎麼突然,就這麼厭煩常衡書呢?
勾了勾唇,傅斯年笑得有些漫不經心,腳步微微的慢了下來,把空間給了常衡書、薑綠蕪兩個人。
不經意的看向了身後,好幾個人鬼鬼祟祟的跟在他們的身後,看到這一幕,傅斯年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夫人,我們該回去了。”
沒有想到常衡書會突然說這麼一句,薑綠蕪覺得自己才剛剛到這裏。
一旁的傅斯年聽到這句話,皺了皺眉,目光有些冷淡的看向了薑綠蕪。
知道傅斯年是什麼意思,分明是有些不耐煩常衡書跟著,想讓薑綠蕪把他打發了。
想到這裏,薑綠蕪不禁看向了常衡書,苦笑了一聲。
知道今天恐怕是沒有機會繼續逛街了,便對傅斯年輕聲說道:“我們走吧。”
即使不為常衡書著想,也要為自己的身體著想,薑綠蕪這個時候心中並沒有太多的後悔,即使在車上意識不清楚,薑綠蕪也不後悔自己來逛街。
這樣想著,肚子隱隱的作痛著。
看來,是真的可以走了。
沒有想到薑綠蕪“會變卦”,傅斯年挑了挑眉,很顯然有些意外。
既然是陪著薑綠蕪來的,正主都說要回去了,那傅斯年也沒有立場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