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隻是看著薑綠蕪,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薑綠蕪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也不想看。
傅斯年知道薑綠蕪突然回來絕對是有目的的,隻是薑綠蕪這麼直白的說了出來,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以為薑綠蕪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或許她已經有所變化,現在看來,薑綠蕪還是那當初的樣子。
“綠蕪,如果你想要,我就是拱手送你也未嚐不可,隻是,你可千萬不要被人利用了!”
傅斯年並沒有提名道姓,但是薑綠蕪知道他說的就是沈墨白,她想到沈墨白幫助了她這麼多,怎麼可能會利用她?真是可笑!
薑綠蕪越是生氣,臉上這個時候反而笑了出來,這一點有點像常衡書那隻狐狸,越是生氣,就越是笑,讓人覺得背後涼涼的。
“傅斯年,你給我滾出去!”薑綠蕪隻覺得自己被傅斯年的人捅刀子的地方隱隱的有些疼,她的手無意識的摸向了那裏。
傅斯年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想不到薑綠蕪對沈墨白得信任居然這麼深,這是他始料未及的,沈墨白喜歡薑綠蕪,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不然沈墨白怎麼可能這麼對待薑綠蕪?
現在反觀薑綠蕪,對沈墨白的感情估計絕對不會淺到哪裏去,再這麼下去,估計薑綠蕪就會被沈墨白騙到手了!
傅斯年回過神來,見薑綠蕪捂著腹部,他突然想到,當初李陽捅向薑綠蕪的地方,可不就是腹部嗎?
這個時候,傅斯年的臉色終於龜裂了:“綠蕪,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聞言,薑綠蕪狠狠地瞪了一眼傅斯年,覺得眼前的男人隻是可怕,難道這個傷口不是他弄出來的?現在這個樣子做給誰看?
“出去!”
薑綠蕪覺得自己的傷口並沒有裂開,她隻是覺得隱隱有些痛意,看到眼前的男人,薑綠蕪皺了皺眉,她根本就不想看到他!
“如果你不出去,那我出去!”
薑綠蕪臉色有些蒼白,眉眼間全都是倔強,她直直的看著傅斯年,眼底沒有一絲的感情,要說有,也隻有恨意。
傅斯年隻想讓薑綠蕪能好好的,他並不是一味隻懂得退讓得的人,相反,他這個人是一個天生的獵手,總是習慣於主動出擊,可是他見她脆弱而又倔強的樣子,傅斯年那一瞬間,心軟化了下來。
“好。”
傅斯年慢慢的從薑綠蕪的房間裏退出去,然後體貼的關上了門,這幅模樣,如果傅斯年的競爭對手看到了,恐怕要驚掉了下巴。
薑綠蕪僵硬的站著,眼睛裏偽裝的倔強隨著傅斯年的離去而慢慢消失了。
“傅斯年,你真是讓我覺得惡心……”
她這個時候突然想給沈墨白打一個電話,想要和他去說一下自己心中的惶恐,可是不能!如果電話打過去了,說不定沈墨白馬上就會把自己帶走,她不想再躲在朋友們的身後了,她也受夠了傅斯年沒完沒了的陷害。
薑綠蕪慢慢的上了床,把自己包在被子裏,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天花板,眼淚毫無征兆的就這麼落了下來。
我真的很害怕,但是又很厭惡這樣的自己……
又是幾天過去,傅斯年好像很忙,根本就沒有空來找薑綠蕪,她也落得一身閑,不用精神緊繃的麵對傅斯年。
這幾天薑綠蕪一直都圍著傅斯年的書房打轉,這裏的監控實在是太過於嚴密,且不論時不時從書房門前經過的保鏢,就是門口的監控器,她都沒有辦法,根本就沒有進去的機會,
想到這裏,薑綠蕪的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煩躁,她知道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可是天天在傅家裏呆著也不是個辦法。
沈墨白給薑綠蕪的一群保鏢,包括小明在內,都被傅斯年重新送了回去,重新派了一群人聽薑綠蕪的差遣,不過薑綠蕪也不怕他做什麼,畢竟她現在在傅家,最不希望她出事的就是傅斯年了。
這天下午,薑綠蕪坐在自己的房間裏,看外麵的太陽很好,就把窗簾拉開曬曬太陽。
其實傅家的花園絕對是一個曬太陽的好地方,隻是薑綠蕪並不想讓那群傭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所以也不想出去惹人白眼。
就在薑綠蕪思考該如何進傅斯年辦公室的時候,自己的房門突然被粗暴的打開了:“薑綠蕪,居然真的是你!”
薑綠蕪被這個聲音嚇得一抖,差點把自己手裏的暖寶寶扔出去,這個聲音很是尖銳,像是聰破風箱子裏傳出來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她下意識的轉過身子,看到了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