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澈的聲音突兀而又明顯的出現在薑綠蕪的耳朵裏,她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了聲音的來源,卻沒有想到江明澈這個時候正看著她,此時她的眼睛裏滿是陰厲和狠毒。
薑綠蕪一點都不意外江明澈為什麼會在這裏,江家是A城的巨頭之一,江家小姐來這裏當然是理所當然,隻是看江明澈現在的樣子,似乎正在對傅斯年發脾氣,這讓薑綠蕪感覺很是驚奇。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應該感到驚奇的時候,薑綠蕪原本想要趁人不注意,和範默涵偷偷的離開,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江小姐,你又有什麼事?”
薑綠蕪說這句話的時候,用了“又”這個字,幾乎讓人下意識的覺得江明澈之前對薑綠蕪的態度絕對不會有多好。
“傅斯年,是不是因為她,所以你才這麼對我的?”
此時的傅斯年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他目光淡淡的看著麵前哭的狼狽的江明澈,眼底是無盡的冷意和嘲諷,薑綠蕪看懂了,顯然江明澈沒有。
“明澈,不要鬧了,我們回去再說,好嗎?”
傅斯年的聲音有一種奇異的溫柔,他輕輕的把江明澈有些淩亂的頭發別在耳後,目光悠悠的樣子讓薑綠蕪覺得毛骨悚然。
“為什麼?我不要!”江明澈並沒有抬起頭,對於她二十二年的人生來說,她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丟臉過,既然已經這樣了,她也不妨就這麼說下去,她到要看看,這裏的人誰敢說傅家和江家的笑話!
“自從薑綠蕪來了之後,你就對我很冷淡,如果不是因為今天我邀請你來這裏,你應該到現在也不想見我吧?可是你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和我一起?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
薑綠蕪知道江明澈是被刺激了,這些天傅斯年肯定沒有照顧到江明澈的情緒,才會讓江明澈如此的崩潰。
不過讓薑綠蕪覺得不喜的是,既然是江明澈和傅斯年的事情,為什麼要牽扯上她?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看江明澈的模樣,就好像她才是那個罪大惡極的罪人一樣。
“江小姐,既然你和傅老板正在說話,我們也就不追究你突然把薑綠蕪扯進來的事情,我們就先走了,你們繼續。”
說著,範默涵就對江明澈的方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江明澈見狀,隻覺得怒火已經到了自己的喉嚨裏,現在隨時都有噴出來的可能!
“你給我站住!”
江明澈的聲音很悅耳,但是她現在已經有些喪失理智,對薑綠蕪吼出來的聲音異常的尖銳,讓在一旁看戲的眾人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們怎麼這麼的惡心,薑綠蕪!你死了丈夫,也不要搶別人的,好嗎!”
這句話就有些過分了,薑綠蕪握住了拳頭,她看向江明澈,看到江明澈的臉漲紅,也沒有了往日的優雅,這個樣子讓人更加的不喜。
“江小姐,是誰讓你在這裏如此無理的說話?你的母親就是這麼教你,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像一條狗一樣對自己的長輩狂吠嗎?”
薑綠蕪的臉色很冷,她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薑綠蕪,但是總有人認不清楚狀況,既然這樣,她就讓人好好的看看,她真正的樣子是怎麼樣的!
“你才沒有家教!薑綠蕪,當初可是你自己承認的,你喜歡傅斯年!”
聞言,薑綠蕪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她微微抬起了頭,用一種不屑的目光看著江明澈:“是啊,多虧了江明澈小姐提醒了,當初你綁架我的事情,我都快忘了。”
聽到這句話,江明澈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她也忘記了這件事情,剛剛口不擇言說了薑綠蕪喜歡傅斯年的事情,卻忘記了這件事是她當初把薑綠蕪帶到自己的公寓裏,親口聽薑綠蕪說的。
“明澈,這是怎麼回事?”
薑綠蕪聽到傅斯年的話,隻覺得有些意外,如果她沒有料錯的話,當初就是在傅斯年的授意之下,江明澈才能把她帶走,現在他的樣子,像是根本就不知道一樣,薑綠蕪覺得傅斯年不應該做商人,應該去做演員。
江明澈看向傅斯年的眼神有些閃躲,她下意識的看向了薑綠蕪,她的眼底滿是怨恨,像是希望薑綠蕪能趕快消失!
“不是、不是這樣的!”
江明澈想說什麼,卻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她希望傅斯年能像以前一樣,能想辦法轉移話題,把這一段解決了,可是很顯然傅斯年這個時候是站在薑綠蕪那一邊的,為什麼會這樣?都怪這個薑綠蕪!如果不是她,如果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