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綠蕪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已經猜到傅斯年要做什麼了,沒有想到傅斯年居然會在這裏等著她,真是厲害!
如果不是江明月提醒了她一下,她估計就要進了傅斯年的套子裏麵了!
“說來巧了,這個東西是我在傅先生的書房裏看到的,我看模樣也精致,就拿來戴戴,不過可惜的是,這個小玩意兒一旦戴了上去,就沒有辦法取下來,我這兩天忙,就沒有取下來。”
薑綠蕪說著,她抬起手,索性讓所有人都看個清楚,這個時候越是不心虛的模樣,就越不會讓人懷疑。
“哦?是嗎?”
傅斯年頓了頓,看向薑綠蕪的眼睛裏多了一些意味深長,傅斯年的模樣事實上很具有欺騙性,薑綠蕪回視著他的目光,隻覺得心裏莫名的有些緊張。
“這個東西是我傅家的傳家寶,是用來給我的妻子的,怎麼會戴在你的手上,甚至還如此的契合?”
很明顯,薑綠蕪心中了然,傅斯年是在找茬,恐怕今天上午唐繪梨也是聽從了傅斯年的話,這才來把這個東西塞在了她的手上。
薑綠蕪很清楚自己這是被下套了,自己還被蒙在鼓裏卻渾然不知,很好,很好……
“傅少爺是在開玩笑吧?這個東西是在傅家的地盤出現的,既然傅少爺……啊不,傅斯年先生已經不是傅家的人了,這個東西已經不屬於你了,如果非要按你這麼說的話,未免也太過於可笑了,現在我是傅家的女主人,傅家的所有東西,包括任何的人或者物,通通都是我的。”
聽到這句話,傅斯年苦笑了一聲,模樣似乎有些落寞,薑綠蕪距離他很近,知道傅斯年現在的模樣看起來很是虛偽,傅斯年從來隻會用這副模樣來算計別人,真正的他根本就不會露出這樣的臉。
“薑小姐,你這樣未免也……”
說到這裏,傅斯年就不再多說什麼,隻是看向薑綠蕪的目光隱隱的有些落寞,他的聲音並不算大,但是他們這邊的談話很顯然已經吸引了一些人,周圍的人看向薑綠蕪的目光很是不讚同,像是薑綠蕪的搶了傅斯年什麼東西。
這些人都是人精,雖然並沒有說什麼,但是薑綠蕪很是清楚,他們雖然沒有膽子說什麼,但是絕對有膽子私下說什麼,傅斯年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才會露出這幅表情。
“好歹我當初也是傅家的少爺,後開被人陷害入獄,如果不是因為後來洗刷了冤屈,不然我的命運還不知道會怎麼樣,按薑小姐這麼說,我怎麼就不算是傅家的人了?”
薑綠蕪勾了勾唇,這件事是傅斯年的死穴,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她還以為傅斯年會把這件事情埋在心裏,希望它會爛掉呢。
不過,回過頭來,薑綠蕪仔細一想,傅斯年這次恐怕是想要踏著自己的身體洗白他自己,這樣薑綠蕪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既然當初已經被傅斯年利用過不知道多少遍,她這次絕對不可能讓傅斯年利用的。
“傅斯年,不論是你當初殺了傅先生,還是說你利用了沈墨白的資源線,你敢對天發誓說你自己沒有嗎?”
說到這裏,薑綠蕪突然冷笑了一聲,她勾了勾唇,繼續對傅斯年說道:“啊,我忘了,你沒有良心,一個能殺自己父親的男人,怎麼能和他講什麼良心,這麼說來,確實是我太過於愚蠢了。”
傅斯年的瞳孔微縮,他幾不可察的露出了一抹嗜血的微笑,薑綠蕪的這張嘴太毒辣,不知道是不是沈墨白教出來的,不知道為什麼薑綠蕪現在嗆他的時候,老是容易讓他想起沈墨白這個男人。
“薑小姐,你現在說的話,完全都是強詞奪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依據,你這麼說,我完全可以告你誹謗。”
一旁的楊祈礬聽到傅斯年說的話,他忍不住無聲的笑了笑,這個傅斯年當真是有趣,一個殺人犯現在也知道報警維權了嗎?難道是因為他已經老了?所以跟不上時代了?
薑綠蕪確實沒有想那麼多,她當初被傅斯年這張義正言辭的虛偽的惡心的臉,欺騙了多少次?現在想想,當初怎麼會因為傅斯年的臉而感到癡迷?
“如果非要這樣的話,我也不介意再和你打上一次官司,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傅斯年,你一幅全世界抖欠你錢的模樣,我已經不吃這一套了,當初我被你騙得有多慘,現在我自然有多麼理智的和你說話。”
“薑小姐,我之前騙你什麼了?你一幅我和我同歸於盡的模樣,讓我很是不解,我自認為當初你和我父親結婚的時候,我並沒有阻攔你,甚至對你很是禮貌,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有些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