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薑綠蕪忍不住勾了勾唇,她並沒有因為傅斯年的話而勃然大怒,相反,薑綠蕪的模樣很是淡定,好像傅斯年的話並沒有給薑綠蕪帶來什麼不好的反應,但是事實上,如果看到薑綠蕪的眼睛深處的時候,就會差距到薑綠蕪現在已經怒氣衝天,處於一種馬上就要爆發的邊緣。
“傅少爺,你這句話說的沒根沒據,我憑什麼聽你的?你現在大言不慚讓我離開,是在和我開玩笑呢?這麼沒有一點成年人的成熟,你哪裏來的臉說出這種話?”
相比與薑綠蕪的咄咄逼人,傅斯年的模樣很是淡然,和薑綠蕪裝出來的不同,現在的傅斯年是真真正正的泰然處之。
“薑小姐,你那天在顧氏爆出來的醜聞,已經夠你以死謝罪一百遍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這個醜聞,公司的股票價格已經下降了不知道多少個百分點,那個時候你在哪裏?如果不是傅少爺,傅氏很可能因為你這次不檢點的舉動,給公司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搞清楚!”
陸不凡的聲音很沉重,無論薑綠蕪是不是被人陷害的,她這次給傅氏帶來的麻煩根本就不是說解決就能解決的,更何況薑綠蕪身為公司的總裁,行為舉止應該符合一個領導人的身份,但是她居然在這種時候被人發現她在……
這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
薑綠蕪狠狠地抿了抿唇,她很清楚現在公司裏的人對她都是什麼看法,那天在酒店裏的事情,在她的腦子裏一閃而過,薑綠蕪幾乎是下意識的握緊了手指。
那天的事情薑綠蕪一點都不想回憶起,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那天的事情在她的腦子裏刪除。
但是麵前的這些人,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來,在她的心裏割了一刀又一刀,薑綠蕪冷冷的看向了傅斯年,如果不是因為他,她怎麼可能受到那種屈辱?
薑綠蕪此刻恨不得把眼前的陸不凡的嘴堵上,這個男人之前並沒有表露過想要去哪個陣營,但是薑綠蕪還是能隱隱的察覺到,陸不凡是想要來她那裏的。
不過細細想來,這群人別的本事沒有,兩麵三刀的本事可謂是登峰造極。
她很清楚,現在她已經算是兵敗如山倒,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退一步,讓傅斯年得到傅氏,而她也能在傅斯年清理傅氏的時候喘上一口氣。
但是,真的很不甘心呐……
“薑小姐,我想陸先生已經把事情的嚴重性說的很清楚了,今天的事情我們也不是來和你商量的,不如這樣,我在郊區那裏還有一套小別墅,我把它送給你,你先住在哪裏養養心,到時候再回來。”
傅斯年淡然的笑了笑,他看向薑綠蕪的時候,目光裏滿是溫和,可是他話裏的意思就不是那麼友好了,薑綠蕪好不容易從那幢別墅裏出來,怎麼可能又重新進去?
薑綠蕪試圖穩定自己的心思,她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這種場合如果失態的話,隻會讓所有的人抓住她的把柄,說不定還會把她送到精神病院裏去。
“薑小姐?薑小姐!你怎麼了?”
傅斯年看到薑綠蕪模樣隱隱的有些不太對勁,好像是在抗拒什麼一般,他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一旁的人似乎也發現了什麼,叫她的名字的時候,帶了一些竊喜。
“薑小姐的情緒好像不怎麼穩定,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
那個人說的話帶著一些竊喜,讓薑綠蕪狠狠地皺了皺眉。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我很想知道你們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逼一個女孩子,就不會感覺到不好意思嗎?”
常衡書這句話說的有些突兀,好像是在極力隱藏什麼一般,但是在場的人並沒有把常衡書突然出口的原因歸結到薑綠蕪的身上,所以眾人一時間並沒有察覺到薑綠蕪的異常。
“這裏在討論關於傅氏的未來,常助理,你現在的同情心似乎有些泛濫了。”
常衡書抬起頭,看向說話的人,他忍不住咬了咬牙,不知道為什麼,他隻要一說話,這個人就會跟著頂他一句,這讓常衡書很是氣惱,但是他偏偏不知道該怎麼讓這個男人閉嘴。
“我們在場的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有同情心自然正常,傅少爺,你說是吧?”
陸嚴的話很明顯帶有針對性,而傅斯年卻也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但是說出來的話就不那麼的友好了。
“雖說是這樣沒錯,但是秦晉說的也沒有錯,這裏討論的是關乎傅氏的生死存亡,我們不能因為薑綠蕪是一個女孩子,就把傅氏員工幾萬人的生計當做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