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綠蕪眯了眯眼睛,她很隱晦的猜到了什麼,但是還並不確定,這麼想著,薑綠蕪覺得她還是要試探試探,如果結果真的如她想的那樣,那可真是……倒黴透頂了……
“傅斯年,你把他們放了吧。”
薑綠蕪的聲音有些僵硬,她已經很久都沒有用過這種軟化的語氣對傅斯年說過話了,現在已經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她再次用這種語氣說話,感覺很不自在。
其實薑綠蕪之前就察覺到傅斯年情緒哪裏不太對勁,就在傅斯年剛剛看向她的時候,薑綠蕪很明顯的察覺到了他的變化。
就像是她以前放學回到孤兒院的時候,門口的狗總是用那種目光看著她……
薑綠蕪被自己的比喻嚇了一跳,隨即又覺得很是好笑,她勉強維持著臉上的笑意,慢慢的走向了傅斯年。
“你把他們放了吧。”
傅斯年聽到這句話,他半垂下了眸子,臉上的神色晦澀不明,這幅模樣讓薑綠蕪有些恐懼,就在薑綠蕪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傅斯年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阿蕪,我們可說好了,如果我把他們放了,你可不準從這裏離開了,如果你騙我的話,我會生氣,你懂我的意思嗎?”
薑綠蕪強忍住自己想要把手抽回去的衝動,臉上對傅斯年笑了笑。
如果她不答應,薑綠衡和陸嚴這兩個人很可能會出事,薑綠蕪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薑綠衡出事了,她怎麼辦?
薑綠蕪已經能感覺出來,傅斯年好像是真的喜歡她了,不然不可能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就是為了把她逼到這裏,如果隻是想要公司的話,無論薑綠蕪在不在這裏,外麵的形勢已經成了定局,她不可能有翻盤的機會。
被傅斯年喜歡上……
真是倒黴啊……
“不,姐姐,你不能答應他,他是一個魔鬼,我不能看著你進火坑,姐姐,你不準……”
“好。”
薑綠衡的聲音卡在喉嚨裏,沒有想到薑綠蕪居然會答應,她的心裏很是愧疚,如果薑綠蕪因為她而答應傅斯年的話,那她一定會一輩子活在愧疚中,更可況薑綠蕪是她的姐姐,她怎麼能讓薑綠蕪為了她跳入火坑?
“綠衡,你們回去吧。”
薑綠蕪慢慢的走到薑綠衡的身邊,她很清楚陸嚴對薑綠衡的心意,這兩個人一個兩個的,讓她沒有辦法,既然這樣,那她也隻能這麼做了。
“不,姐姐,我們不回去,你和我們一起走。”
薑綠衡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局,她從戒毒所裏出來之後,聽說過薑綠蕪的事情,大致知道了幫她還錢的就是傅斯年,代價就是薑綠蕪,如果這樣的話,她就應該死在當初那個出租屋裏才是,要不然她的姐姐也不可能被這個死變態纏上。
傅斯年皺了皺眉,隻覺得這個薑綠衡很是天真,他擺了擺手,示意讓手下把這兩個人拉出去。
薑綠衡還在掙紮,她的眼睛已經腫了起來,聲音也嘶啞難聽,但是薑綠衡就像是沒有察覺到一般,依然嘶聲力竭的喊著。
陸嚴用手捂住薑綠衡的嘴,他看了一眼薑綠蕪,似乎是在承諾什麼,下一瞬,他的目光就看向了傅斯年,隻是眼神暗沉了許多,增加了縷縷的冷意。
“傅斯年,我會讓你後悔的。”
傅斯年隻是淡淡的看了陸嚴一眼,並沒有把過多的注意力分散在陸嚴的身上,在傅斯年看來,陸嚴這個人雖然深不可測,但是軟肋太多,這麼下去,不過隻能是一個一事無成的廢物罷了。
陸嚴看到傅斯年目光直勾勾的看著薑綠蕪,他的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欲望,作為一個男人,陸嚴很清楚的意識到,傅斯年現在的模樣是什麼意思。
傅斯年的眼神深沉而又晦澀,如果不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傅斯年簡直想要把薑綠蕪生吞活剝了,恨不得一輩子和薑綠蕪在一起才好。
薑綠蕪被傅斯年的目光看的心頭一顫,她下意識的避開了傅斯年的視線,想到薑綠衡還沒有走,薑綠蕪勉強笑了笑說道:“綠衡,我房間床頭櫃第二個格子那裏,有一張銀行卡,裏麵的錢本來是給你做嫁妝的,現在我提前把它給你,算是了了我一個心願。”
薑綠蕪說到這裏,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對薑綠衡說道:“對了,那裏麵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你看著有用的話你就拿走,知道了嗎?隻要你平安了,我也就能放心做事了。”
薑綠衡聽到薑綠蕪仿佛交代遺言一般的話,她忍不住痛哭出聲,如果不是她,薑綠蕪也不可能遭這麼多罪,她簡直是罪大惡極!
“不……不,姐姐……我不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