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綠蕪渾身一震,大喜大悲的感情被傅斯年衝淡了不少,薑綠蕪掩飾性的笑了笑,對範默涵說道:“你們吃飯了嗎?我們一起吧?”
範默涵很敏銳的察覺到薑綠蕪的情緒,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傅斯年,眼睛裏有著淡淡的警告,低下頭,範默涵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我們一起。”
傅斯年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他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眼底多了一些晦澀。
隻要和沈墨白沾上邊的事情,傅斯年在薑綠蕪的麵前,永遠都沒有任何的位置,這個認知讓傅斯年幾欲抓狂,薑綠蕪怎麼可惜為了沈墨白而離開他?
傅斯年勾了勾唇,他的眼睛裏滿是對薑綠蕪的占有欲,薑綠蕪絕對不能離開他!
這頓飯吃的有為怪異,薑綠蕪因為知道了沈墨白和範默涵沒有任何的男女關係,心裏高興之餘,卻因為沒有辦法和沈墨白交心而鬱鬱寡歡,哪怕知道飯桌上的氣氛不對,她也沒有什麼心情去改變。
範默涵和傅斯年兩個人,一見麵對對方沒有絲毫的好感,隻有裏德沒有察覺到飯桌上的氣氛,他甚至很興奮的對範默涵說道:“小涵,這是什,麼?”
原本範默涵在觀察薑綠蕪和傅斯年,突然聽到裏德的聲音,她下意識的看過去,卻見裏德拿著一個造型別致的饅頭問她這是什麼東西。
“吃你的,這是饅頭。”
裏德的眼底閃過莫名的光,他笑了笑,並沒有因為範默涵話裏的不喜,而有任何的不悅,反而繼續問範默涵道:“饅,頭是什,麼?吃的嗎?你們C國的,食物名字真,多啊。”
“饅頭就是饅頭,不要問那麼多,我玩不開心了!”
難得的,範默涵對裏德說了這麼一句話,薑綠蕪聽出來範默涵是在開玩笑,又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薑綠蕪便笑了笑說道:“我已經吃好了,我先回到房間裏休息一下,你們先吃吧。”
嘴角的笑容像是精心測量過的一般,標準的不能再標準了。
範默涵愣了一下,她挑了挑眉,見傅斯年也想要跟過去,腳在桌子下麵踢了裏德一下。
裏德作為範默涵的發小兼死黨兼男朋友,自然知道範默涵是什麼意思,他突然抱著腿,拉住正準備離開的傅斯年道:“啊,我的肢體,很痛,你,幫幫我,行,嗎?”
傅斯年低下頭,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無動於衷的範默涵,很清楚範默涵心裏在打什麼主意,終究傅斯年還是沒有跟過去。
薑綠蕪躺在床上,隻希望自己什麼也不要想,可是越是想要忘記,存在薑綠蕪腦子裏的片段就越是清晰,誰能想到命運就是這麼喜歡開玩笑,如此操蛋的事情就讓她給遇到了,如果可以的話,薑綠蕪希望時間能夠重來,那該有多好。
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薑綠蕪隻覺得自己的臉上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有些癢,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麵。
如果能重來,那該有多好。
正是傍晚的時候,範默涵敲了敲門,薑綠蕪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了一眼手機,發現現在時間已經到了六點,馬上就要天黑了。
薑綠蕪下意識的下了床,給門外的範默涵開了門。
“現在怎麼這個時候了?我們不是還要下山嗎?”
聞言,範默涵的眼底閃過一抹疑慮,她挑了挑眉說道:“今天可以不回去啊,山上有個假日酒店,最出名的就是這裏的溫泉,我們今天晚上吃完飯之後去泡溫泉啊。”
這麼說著,範默涵走到了薑綠蕪的房間裏,注意到薑綠蕪並沒有換衣服,便笑了笑說道:“浴室裏應該有浴袍,穿著衣服睡覺容易感冒。”
薑綠蕪笑了笑,心裏莫名的好受了一些,她勾了勾唇說道:“謝謝了,讓我梳洗一下,等會兒和你一起出去。”
範默涵應了,她坐在酒店裏的沙發上,打量著周圍,順便等薑綠蕪。
薑綠蕪想到山裏的路太難走,又因為山下的橋斷了,這兩天D國有時時刻刻一副想要下雨的模樣,薑綠蕪這麼想著,便下意識的問道:“默涵,這兩天的山路不好走,你確定我們今天不走嗎?”
範默涵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她聽到薑綠蕪的話,便隨意的說道:“多大點事兒,這家酒店的樓頂有架直升飛機,到時候我們直接下去就行,沒事……”
驀地,範默涵的心裏一個咯噔,她這張嘴怎麼在關鍵場合掉鏈子,她說這句話不就是惹薑綠蕪懷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