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點了點頭,算是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對阿毛說道:“今天那一對夫婦,底細給我調查清楚了,知道了嗎?”
阿毛點了點,輕聲說道:“是。”
傅斯年也沒有什麼心情吃飯,他隻要想到江明澈在自己的房間裏,他的心裏莫名的升起一種煩躁感,對於江明澈,傅斯年突然有種不知道該怎麼做的心情。
無論如何,都是傅斯年欠江明澈的。
這麼想著,傅斯年慢慢的走到了樓上,他最先走到的房間,是他自己的,傅斯年沒有一絲一毫的停留,直直的走到了薑綠蕪的房間門口。
哪怕薑綠蕪說了那麼無情的話,傅斯年還是沒有辦法對薑綠蕪做什麼,當初薑綠蕪被楊祈礬qiangbao的時候,他也有過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到嘴的肥肉,傅斯年怎麼可能讓它離開,怎麼可能讓薑綠蕪安安穩穩的在傅家住著?
如果可以的話,傅斯年早就把薑綠蕪當做自己的妻子了。
傅斯年舉起手,想要敲薑綠蕪的房門,但是想了想,傅斯年還是沒有動作,麵對薑綠蕪,他害怕薑綠蕪說出讓他痛苦的話,既然這樣,隻要讓他知道,薑綠蕪就在他的身邊,就可以了。
想到這裏,傅斯年便便放下了手,正想要到自己的書房裏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了什麼,猛地向後轉身,他看到了江明澈。
江明澈穿了一件很輕薄的睡衣,她的臉色蒼白,眼睛直直的看著傅斯年,眼淚突然毫無預兆的從江明澈的眼睛裏落了下來。
幾天不見,江明澈的模樣更加的瘦弱了,她的眼睛裏和以往不同,多了一種悲傷的意味,原來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原來眾星捧月的小公主,也會變得悲傷。
江明澈突然向前走了一步,走廊裏的燈光猛地打在江明澈的身上,隻見江明澈的衣服隻是一層透明的白紗,除了這一層白紗,她什麼都沒有穿,注意到江明澈穿的衣服傅斯年幾乎是一瞬間便轉過了頭,同時也避開了江明澈的目光。
“明澈,現在回到房間裏,把衣服穿上。”
傅斯年的聲音裏帶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在歎息什麼,又像是在懊悔什麼。
江明澈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妥,但是也隻是往房間裏藏了一些,她低下了頭,雙手不安的絞動著,她的聲音裏帶了無措。
“媽媽走的時候,把我的衣服帶走了,我現在什麼衣服都沒有。”
傅斯年聽到江柔,就知道了這是江柔的主意,沒有想到江柔居然為了江家的基業不倒,把江明澈賣到了他這裏。
“你在房間裏等著,我讓人給你取衣服過來,在房間裏不要亂動知道了嗎?”
傅斯年的聲音有些低沉,他欠了江明澈一個人情,理應來說,不應該把江家弄成這個樣子,但是江家咄咄逼人,加上薑綠蕪的期望,他不得不對江家動手。
“斯年,不用這麼麻煩,如果在傅家,我的房間還沒有被處理的話,你就去那裏給我拿幾件衣服,如果已經被處理了,那就算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江明澈的聲音隱隱的帶了哭腔,畢竟江明澈不過是一個姑娘,她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要臉的。
傅斯年愣了一下,他對江明澈解釋道:“沒有,我這就讓人去取。”
說著,傅斯年看到江明澈的腳下什麼都沒有穿,他皺了皺眉,略過江明澈的身體,果然江明澈的嘴角隱隱的泛著紫色,他的聲音沉了下來:“明澈你現在先回到房間裏去,不要把腳放在地板上,知道了嗎?”
江明澈看到傅斯年沉下的臉色,她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慌,就在傅斯年還沒有得及反應的時候,江明澈突然把門給關上了。
傅斯年的嘴唇動了動,正想要說什麼,然而終究卻什麼都沒有說,傅斯年轉過身去,一步一步的離開了。
薑綠蕪聽完牆角,也不怕剛才自己被江明澈發現,反正剛才是他們一定站在走廊裏說話,她隻是剛好要出去罷了。
不過讓薑綠蕪沒有想到的是,傅斯年居然對江明澈的愧疚這麼大,居然都注意到了江明澈的腳脖子,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剛才她對江明澈笑了笑,也有威脅的成分在裏麵,就是不知道江明澈知道不知道那個意思了。
薑綠蕪的嘴角勾起一抹曼妙的微笑,她眼看著漁網快被傅斯年一點一點的收起來了,她也要想辦法幫一下傅斯年,以免把不必要的魚漏掉!
這麼想著,薑綠蕪便撥通了江明澈的電話。
薑綠蕪看著窗戶下麵,發現現在到底是開春了,已經有不少的花慢慢的開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品種,薑綠蕪想來對那種花花草草沒有興趣,現在隻不過覺得這些花看起來太有生機,讓薑綠蕪不得不注意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