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綠蕪突然轉過身體,就想要拉著阿狸離開,卻被薑綠衡一把拉住了胳膊,不知道為什麼,薑綠衡的心裏突然有些慌:“姐姐,你和陸嚴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呢?”
薑綠蕪突然一把抱住了薑綠衡,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但是薑綠衡是她唯一的親人,恐怕下次見麵,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
薑綠衡被薑綠蕪的動作,嚇得有些發懵,就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薑綠蕪已經拉著阿狸離開了。
“你們在搞什麼嘛!”
薑綠衡的心裏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慌亂,她把這種心情歸結為,薑綠蕪居然拉著阿狸離開,居然不是拉著她?憑什麼?她才是薑綠蕪的親妹妹!
陸嚴拉過薑綠衡的手,淡聲說道:“將來你就知道了。”
薑綠衡並不太在意陸嚴的話,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脖頸那裏有些濕潤,下意識的抹了一下,她卻摸到了濕意。
出汗了嗎?
薑綠衡不確定的想著。
薑綠蕪到衛生間裏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她現在的樣子並不適合見別人,約莫不過十分鍾,她就從衛生間裏出來了。
阿狸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剛才薑綠蕪的樣子可是把她嚇到了,看到薑綠蕪現在和往常一樣,阿狸這才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薑綠蕪笑了笑說道:“走吧,我們一會兒要去見一些人了。”
阿狸乖乖的點了點頭,不敢多說什麼。
常衡書正在和江明月說什麼,這時候薑綠蕪突然推門而入,把正在說話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綠蕪?”
常衡書看到薑綠蕪的時候,眼睛裏突然亮了起來,他笑了笑說道:“你個臭丫頭,還知道回來看我?要不是我擺脫陸嚴把結婚請柬給你,你是不是還不知道在哪裏野呢!”
薑綠蕪看到常衡書笑罵自己的情景,不由得笑出聲來:“哪有?分明是因為我害怕你們怪我,所以我這才沒有敢來見你們。”
聞言,常衡書忍不住在薑綠蕪的腦門上崩了一下說道:“你能做什麼事情啊?要是你再回來晚一點,我就揍你,你知不知道?”
薑綠蕪笑了笑,順便把門鎖上了。
“衡書哥,我知道你們會怪我的,所以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和你們道歉。”
常衡書挑了挑眉,他的眼睛裏閃過什麼,臉上的笑容也不由得慢慢的消彌了:“綠蕪,你想說什麼?”
薑綠蕪笑了笑說道:“就是衡書哥你心裏想的那件事,我就是為這個向你道歉的。”
常衡書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笑意,他走到一旁的沙發那裏坐下,狐狸一般的眼睛裏有些深沉:“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已經知道這件事情的?”
薑綠蕪低下頭,她的模樣雖然謙卑,但是要全都沒有道歉該有的模樣:“衡書哥,在你對我不管不問,順便還對我下手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常衡書的臉色突然一變,他看著薑綠蕪,突然笑出聲來道:“我沒有想到你居然知道的那麼早!剛才我還以為是哪個嘴不牢固的人給你說的!”
“當時我在酒店裏被人陷害的時候,陸嚴原本是能把我救走的,但是他卻被人拖住了,當時我就奇怪,為什麼衡書哥突然沒有了動作……”
薑綠蕪說到這裏,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原來後麵我在傅家的權力突然被架空,這裏麵也有衡書哥的一手,那個時候,我就知道,衡書哥恐怕是知道了,我和傅斯年當初一起謀劃傅先生家產的事情了。”
常衡書的眼睛裏猛地爆發出一抹恨意,他目光直直的盯著薑綠蕪說道:
“你知道福叔回來的時候,一身狼狽的模樣有多麼可憐嗎?綠蕪,你怎麼能和傅斯年勾搭在一起?”
很久之前的陰謀,被突然抬到了場麵上。
當年傅斯年對薑綠蕪許諾,會把傅氏的半壁江山給薑綠蕪,隻要薑綠蕪能得到傅家夫人的寶座。
傅家裏,隻要是傅錦輝的人脈,全部都被傅斯年洗了幹幹淨淨,薑綠蕪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甚至被傅斯年送到了監獄裏,誰又比誰過的好呢?
薑綠蕪苦笑了一聲道:“我不過也隻是為了活命罷了,衡書哥,幫我向福叔說一聲抱歉,還有,我要對你說一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