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房門,千野便看到了花明,忍不住微微挑了眉,“你怎麼在這裏?”
“我本來就是牛皮糖啊。”花明無所謂的聳聳肩。
千野沒理朝謝天宇的病房走,謝天宇的情況要糟糕的多,心跳、血壓一直不穩定。
那感覺好像謝天宇正在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境跌宕起伏,讓他的心跳跟血壓一起跟著動蕩。
來到病房,剛好看到謝天宇的心跳從高峰跌倒低穀,斷崖式起伏,千野忍不住皺皺眉,拉了把椅子在床前坐了下來。
謝天宇心裏肯定裝了很多的事,這些事就像大石頭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如果他不能自己從夢裏走出來,恐怕神仙來了也沒辦法了。
千野有點恍惚,直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竟然是謝天宇出來為他擋了子彈。
他甚至不敢假設,假設這子彈落在自己身上,或是落在艾文身上會是怎麼,隻是想想便覺得胸口疼的不能自已。
感謝這個詞用在這裏太蒼白了,他隻能努力的讓謝天宇活過來,萬一真有什麼意外,他真的沒臉見艾文了。
夢中的謝天宇眉頭緊鎖,蒼白的唇沒有一絲血色,麵容枯槁而憔悴,因為失血過多,血壓低的可憐。
千野突然想到了藍似景,謝天宇在藍似景那裏忙過一段時間,不管怎麼樣,應該對他的病情有幫助。
於是,撥通了藍似景的電話,電話隻響了一聲,那邊便已經接聽了。
從聲音裏可以聽出,藍似景現在活的還挺滋潤。
“怎麼樣?”藍似景迫不及待的追問。
千野苦笑了下,不想隱瞞,如實回答,“其他還好,就是遇到點小麻煩,大概需要你跑一趟。”
“什麼麻煩?是……”
“不是!”不等他說完,千野便否定,“謝天宇被霰彈打中了,生命指標不怎麼好。”
“謝天宇?”
“是。我派人去接你,你連夜趕過來吧。”說完,掛了電話。
突然很後悔就這麼隨意的將電話撥了過去,他做的不夠好,根本沒有臉見藍似景。
隻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謝天宇就這樣死去,不自覺淚花又溢滿了眼眶。
藍似景是當天晚上2點到達的基地,不光是他,連洛羽辰跟秋煦也來了。
眼前的一切蕭瑟落寞,藍似景簡直不敢相信千野竟然真的摧毀了LEGELS,甚至都來不及問為什麼便被千野帶去了病房。
“是謝天宇幫我擋了子彈,艾文給他做完手術便離開了,不過放心,她說會回來的。”他輕描淡寫的述說著當時的情況,“謝天宇現在的狀況比較糟糕,好像沉浸在一個噩夢裏,需要有人將他叫醒。”
謝天宇的噩夢?
洛羽辰感覺自己腦中不好的想法應驗了,臉色非常不好,“他的噩夢怎麼可能是我們?”
千野淺淺看了洛羽辰一眼,用冷漠阻止她那張沒有遮攔的嘴。
洛羽辰慌忙垂下頭,不再言語。
藍似景說:“解鈴還須係鈴人,謝天宇的心結,大概不是我們。”
“我隻是想,多少會有些用的。他現在不能死。”千野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