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你一直很想見的人。”
明威是這樣說的吧?容榕原本準備走向浴室的腳步陡然停了下來,“你是說,左寒?”
“嗯。”果然,一聽到有陸左寒的消息,容榕就這麼激動了。
“你們把他抓來了?”容榕的臉色驟然一變,沒想到喬納斯和明威已經把陸左寒給抓來了,而且還帶到了古堡來……這是幾個意思?
可是,不對啊,老爸不是應該和陸左寒在一起的嗎?為什麼隻有陸左寒被抓過來了?那……她老爸呢?
“這可不是我們把他抓來的。”明威覺得,讓陸左寒明天觀看婚禮更有意思些,至於陸左寒為什麼會今天晚上突襲諾曼古堡,說實話他還真不是很清楚。
畢竟……他來這裏可不就是來送死的麼?
是他自己沉不住氣的,又怪不了別人。
“我信你個鬼!”
“……”
容榕白了明威一眼,然後快步跑出了房間,不知道明威說的話有幾分是真的。
等她‘噠噠噠’的跑到古堡大廳之後,第一眼就看見了陸左寒那高大修長的身影了,雖然隻有一周的時間沒有看見他了,但是容榕卻總感覺像是經過了很久的時間。
“榕小榕。”在看見容榕的同時,陸左寒那張麵無表情的俊臉上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意來,“我來接你回家了。”
陸左寒的藍眸依然帶著容榕熟悉的溫和俊雅,本來這種小別勝新婚的場麵應該是很溫情的,但是容榕看見陸左寒什麼都沒帶,就這麼站在古堡裏,站在喬納斯父子麵前,他想做什麼?
“誰讓你來的?”容榕蹙著一雙小眉頭問道。
“你說呢?”
“你一個人,也不知道帶些人來嗎?”就這樣大刺刺的站在這裏,他真的能保證全身而退嗎?
如果這是在銀城,她倒是覺得有可能,但這不是啊!這裏是華國好嗎?
“沒有,不過你不用擔心。”陸左寒的語氣不變,“我既然來了,就能帶你走。”
“你沒騙我?”容榕還是有些將信將疑,其實就算陸左寒不來,她明天怎麼也要想到辦法逃走的,她才不想嫁給明威。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好吧。”
容榕跟陸左寒說話的時候,明威和喬納斯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由於他們倆都說了一口中文,喬納斯根本就聽不懂。說起來也是有些慚愧,他也會多國語言,但就是這個中文他沒有學過,現在容榕跟老情人相見,他也隻能像個局外人一樣盯著他倆看。
但是明威的想法就跟他不一樣了,他跟在容榕身後走下來,然後看著她跟陸左寒說著隻有他們才聽得懂的話,這一刻他就感覺自己像是第三者一樣,雖然說……自己確實也是第三者,可是明天就是他跟容榕的婚禮了,有婚約在身,陸左寒才是小三吧!
“容!”明威走到容榕的身後,伸手攬住她的肩膀,以一種容榕無法掙脫的力量,“我會讓你看著,陸左寒死在你麵前的樣子。”
明威的聲音暗沉,藍眸也沉如深海,他一直都知道陸左寒是個威脅,但是現在……他隻想守住容榕。
“你……”
“我隻想要你。”明威打斷她的話,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聲音隻夠他們兩人聽見。
容榕回頭瞪了他一眼,“是嗎?你不怕得到的是一具屍體的話,你就試試看吧。”
“就算是屍體……”明威頓了頓,言語中也還是帶著勢在必得,“你也是我的,是我明威的妻。”這個事情華國上下都是知道的,她容榕是明威的女人!
陸左寒看見對麵樓梯口親昵的兩個人,俊眉微微一皺,他一向不喜歡別的男人靠近容榕,尤其還是這麼個居心不良的,妄想娶容榕的男人。
“路維西。”喬納斯聽不懂容榕和明威的對話,也不知道明威跟容榕那邊說了什麼,反正現在的局勢他清楚的很,那就是把印章拿到手!然後……殺了他!“人,你也看到了,印章可以給我了吧?”
“那,你讓她到我這來。”陸左寒的大掌握著那枚印章,印章在他的手上顯得小巧精致。
“這不可能!”喬納斯當機立斷的搖搖頭,“你先把東西給我,我自然會放人。”
“……”陸左寒微微垂著眼眸,把玩著手裏的印章,“喬納斯,你把公爵之位從我父親手中搶走,害他們雙亡……我可以這麼告訴你,我對這個公爵之位沒有任何的興趣。”若是他想做公爵的話,這十幾年的時間,足夠他壯大自己回來搶奪公爵了。
“哼,那可不好說!”喬納斯雖然心中對自己的亡兄存在那麼一絲絲的愧疚,但是事情他做都已經做了,他就不會後悔,至於這個路維西……隻要他還存在一天,對他就是個威脅!
這個威脅,不得不除。
“喬納斯,做人留一線,這是我教你的話。”陸左寒將印章輕輕一拋,然後接住,順勢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太過貪心的人,最終什麼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