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陸依依走進房間,打開抽屜看什麼東西,過了一會,他聽到她的哭聲。
嚴閻慢慢地爬出來,真的是藏久了,渾身都麻了,他看了眼關上的抽屜,扭頭看到陸依依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酒。
在他記憶裏,陸依依乖巧,她應該是滴酒不沾的。
現在的她坐在那裏,拿著啤酒大口大口地喝著。
心的位置猛地痛起來,嚴閻再看臥室的抽屜,明白過來什麼,什麼東西能夠讓她痛不欲生,肯定是當年的事情。
這一想,嚴閻對陸依依更多了歉疚,他的心也更發地痛起來。
他過去,沒說什麼,打開啤酒,陪著她喝。
陸依依看了他一眼,反應過來自己的房間裏有個陌生男人。
“你該走了。”陸依依淡淡地說道。
嚴閻沒有回答,將著手裏的啤酒喝完,再站起身子離開。
他沒有耍滑頭留下來,她讓他走,他就先走吧。
門打開,風吹過來,真的很冷。
景城這邊的天很冷,遠比虞城要冷。
嚴閻沒走,就靠在門板上,然後拿出煙來抽起來。
屋裏開始很安靜,漸漸地他聽到動靜,是啤酒罐掉在地上的聲音,是陸依依悲傷哭泣的聲音。
這麼多年,嚴閻混了那麼久的黑道,從來沒有那麼地無助過。他當年的一個錯誤,害了一個女孩子的一生。
那兩個孩子,他來不及去彌補就沒了。
不知道做了什麼時候,也不知道屋內的陸依依哭了多久,嚴閻隻知道自己到了後麵,也是淚流滿麵。
溫瀾過來的目的,就是把曾樹羽帶走。
在曾樹羽跟著自己走,她轉過身子的時候得意地笑著。
兩個人一進電梯的門,溫瀾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他。
“樹羽。”溫瀾柔聲說道。
曾樹羽沒有回應,他沉著臉看著不斷親吻自己後背的溫瀾,電梯門再打開,曾樹羽推開溫瀾,走在前頭。
兩個人上了車,溫瀾笑著對曾樹羽說道,“賓館的房間我開好了。”
曾樹羽把車開了一段路後,再將車停在一個隱秘的地方。
“你懷孕了?”曾樹羽冷漠地問溫瀾。
溫瀾一笑,她看出曾樹羽生氣,說道,“我說可能。”
“懷上沒有!”曾樹羽再問。
見曾樹羽的臉色那麼冷,溫瀾連著說道,“沒有!”
她說的時候去抓曾樹羽的手,曾樹羽看了眼就把她的手給扯開。
“樹羽,我錯了。”溫瀾急著道歉道。
“我沒有懷孕,我是怕你和陸依依在一起,故意找了個理由跑過來的。”
曾樹羽冷眼看向溫瀾,對溫瀾打斷他的好事很惱火。
“樹羽,對不起。”溫瀾再說道,“今天晚上我陪你,你別生氣。”
曾樹羽冷冷地回道,“溫瀾,你是個聰明的女人。”
這話沒有說完,溫瀾也知道曾樹羽的意思。
“樹羽,我要是真有了孩子,怎麼辦?”溫瀾再問道,“醫生說,我的身體不適合再打胎。”
“我想.”
“你配嗎!”曾樹羽開口,直接回絕溫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