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程家旭的兒子。”將燁霖冷冷的笑了，“我記得某人自詡是程家大少爺，一直欺負你來著，現在這算不算是天道有輪回，一報還一報？尊貴的程家大少爺居然淪落到到酒店當服務員的地步，也讓我大開眼界啊。”
秦小樓自從程家旭“跳樓自殺”，又並購了程氏之後，就把從前的過往都放下了，無論是程韻憶還是程寧遠，都秉承著他們當年都隻是孩子，沒有落井下石，至於程韻憶，那是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
而程寧遠，程家旭葬禮結束後，秦小樓就沒見過他了。
但秦小樓心軟，將燁霖卻不會。
他可是記得曾經的資料顯示，這人在幼時可是狠狠欺負過小樓呢。
所以一認出，他就毫不客氣的開啟了嘲諷。
“說起來，我和小樓的緣分，還是多虧了你這個月老給我們牽的線呢。”
當年若不是程寧遠的黑料落到了廖家大少爺手裏，程家旭也不會為了保住兒子，那麼喪心病狂的賣女兒。
然而無論是前一句還是後一句，程寧遠都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
若不是秦小樓看清了那張臉，沒準還會以為自己認錯了。
程寧遠居然這麼乖？
將燁霖也有些無趣，對方就跟棉花一樣，對他的嘲諷盡數接收，既不見屈辱表情，也不見憤怒反駁。
他再繼續下去，反而是落了下乘。
“算了，你走吧，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
程寧遠仍然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
但將燁霖卻注意到程寧遠垂下的雙手牢牢地握成了拳頭，便瞬間了然，還以為程寧遠長進了，也不過如此。
他招了另一個服務員過來，問他程寧遠的情況。
那服務員明顯和程寧遠不對付，聞言很是不屑，就道。
“他啊，是我們老板心善收留的，剛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會，叫他洗碗，能把碗全給你砸碎了，叫他洗菜，也是洗的亂七八糟，我們老板忍了忍，最後看他人長得不錯，就讓他來做服務員了，結果，也是得罪了好幾個客人，若不是看他當真可憐，一個大男人抱著我們老板的腿哭得稀裏嘩啦，比小孩都慘烈，老板隻好忍了，就當是慈善了。”
將燁霖表情有些微妙，“繼續說。”
“其實他剛來的時候，我們這裏十個人有九個看他不順眼，倒也不是他手笨腳笨，這一點，大家都可以容忍，大不了多教一段時間，就是他那態度不行，明明自己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每次看我們都一副上等人看螻蟻的表情，還有他說的那些話，真是讓人忍無可忍，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服務員，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優越感。”
那人大概是看將燁霖聽著專心，就刮腸搜肚一般，找了許多關於程寧遠的事跡來，隻是都是一些雞毛蒜皮大的小事，將燁霖剛聽還很解氣，聽多了就覺得非常無聊。
終於在服務員告一段落的時候，他忍不住打斷：“按照你的描述，這人之前應該是一個衣食無憂的大少爺，你知道他是怎麼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嗎？”
服務員頓時就被問住了，有些訕訕的，“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他是老板撿的，又不愛說話，也不跟人接觸，所以大家對他的來曆一無所知，客人若是想知道，倒是可以問問老板。”
將燁霖點了點頭，給了服務員一點小費，就讓他走了。
“算了，雖然程寧遠出現在這裏，有些奇怪，但也許世事就是這麼無常，我們是來度蜜月的，不用跟他較勁。”
秦小樓反而比將燁霖更放得下，見狀就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