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地大物博,有南北方之分。
關於死去的人,南方有頭七之說,而北方的說法是人死後三天回門!
其實兩者是一個意思,魂魄回來一次,看一眼最後的親人。
而事實上是等下葬之後,魂魄才會回門。
今天正是王濤魂魄回門的日子,任雲也一直等著他。這也是任雲唯一一次和王濤接觸的機會。
此時王濤的魂魄從遠處飄來。
聽到任雲的聲音,王濤的魂魄呆滯的一回頭,好像沒有思想一般。
"醒來!"
任雲拽住王濤的魂魄,咬破食指,在他的天靈蓋處點了一下。
"怎麼回事兒?任兄弟?"王濤如同大夢初醒,見自己飄在半空,便問道:"我怎麼會飛了?這也太神奇了!"
人死之後,魂魄如空氣一樣輕。甚至沒有了自己的思想。
不然回門的魂魄,有幾個願意離開自己的親人?
隻有一些怨念極深的人,還帶有一些記憶。
剛剛任雲運用真氣,使得王濤恢複了生前的記憶。
"王大哥。你這不是飛……而是你已經死了,魂魄比空氣還要輕一些,你是飄起來而已。"
"是啊……我已經死了,撞死在那假山下麵。"
這時王濤漸漸的回憶了起來,看到這是在自己的家中,王濤感到了有幾分淒涼。
如果再讓他死一次,王濤不知自己是否還有這個勇氣。
"王大哥,你那封信我看到了!"
"任兄弟,懇請你助朱少一臂之力……也不枉我一死。"
"我聽王大哥吩咐。"任雲點了點頭,又說道:"王大哥,隻是有些事情你未必知道,還是聽我說完之後,王大哥再做決定。"
於是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鍾之內,任雲把如何治好朱家家主的病,他如何找到自己,朱友文又做過什麼,任雲一一告訴了王濤。
在這過程中,王濤並未打斷任雲,而是很平靜的在一旁聽著。
"王大哥,你的意思如何?我還是聽你安排!"
"其實朱少弑兄殺弟。在朱家並不算什麼秘密……我更是在幾年前早已知曉。"
"王大哥知道此事?"
"不錯,朱少弑兄殺弟自然很是可惡……可是他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又怎麼能辜負了他?"
任雲露出了一絲苦笑,看來王濤還是要幫朱少。
那就等於任雲要幫著朱友文坐上家主之位,要與文淼為敵,甚至是得罪朱家家主。
"任兄弟,朱家家主定然是對朱少有偏見!
朱少如此隱忍,又豈是他說的如此不堪?"
任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王濤這話還是有些道理。
朱友文十二歲毒死自己的親哥哥,這份狠辣的心性,又豈是常人可比?
如王濤所說,朱友文殺死了朱家家主兩個兒子,他對朱友文有些偏見罷了。
不過朱友文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扶不起來的阿鬥,這都與任雲無關,他對王濤說道:"王大哥,你以死相逼,我也不能讓你白白的死去。
所以,我願意幫朱友文奪得家主之位。
可是事後,他是死是活就和我無關了。"
"好!"
王濤並未和任雲討價還價。無端把任雲牽連進來,王濤也有些不好意思。
"王大哥,還有兩三個小時天就要亮了……你去好好看一下吧!"
等天一亮,王濤的魂魄便要去陰曹地府。
王濤點頭,魂魄飄到了別墅內。
而任雲早早的準備了一箱啤酒,雖然王濤喝不到,不過就當是送他最後一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飛逝,天快亮的時候,王濤的父親從別墅裏走了出來,同時王濤的魂魄也飄了出來。
"兒啊,你怎麼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當著你媽的麵兒,我隻能裝作堅強。
可是你這一走,讓你爸媽怎麼活啊。"
"爸……"
看到父親王樹聲痛哭流涕,王濤的聲音也已經哽咽。
隻是他連眼淚都流不下來。
突然間王濤看向任雲,情緒激動的問道:"任兄弟,你如此神通廣大。能不能把我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