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時光是一堵牆,隔斷了來時的路,最後牆裏隻剩下自己的時候,我們就安息了。”我更新了心情,唉,頹廢的大學生活,又是無聊的一天,我叫小帥,一個普通的大學生,過著最普通的宅宿舍生活,每天習慣發最後一條心情後再睡覺。話雖這麼說,可我每次發完還是不甘心就那麼睡著。正當我要準備玩一盤遊戲再睡時,突然發現有個女生加我。想反正自己也有點無聊,不如就了她吧。剛想問她是誰,她竟然先說話了,“那心情是你自己寫的麼?”“是啊,怎麼了?”我說。對麵回答:“沒什麼,隻是覺得寫得很好。”這麼晚沒睡覺,為了一句感慨的心情加了一個陌生人,我猜測——這一定又是一個失戀的人吧。
於是我們開始聊天,我發現和她聊天很開心,這真是個很有趣的女生,和她聊天甚至感覺比玩遊戲還有意思,而且如我所料,她是真的失戀了。“譚鼎展,這不是男生的名字麼?”在她自報姓名後我笑著發問,她說:“你也可以叫我夢夢。”我感覺好像有點怪,不如叫展展,她說也好,反正也有人這麼叫過。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這麼說,我突然覺得有點不爽,得選個更特別點的。我說,那就叫展夢吧。等了一會,她沒回複,我以為她不喜歡。剛要發消息,她回話了,“也不錯哦,那我也不叫你小帥了,我要叫你帥小。”跟大多網友一樣,我喜歡聊天時自稱哥,她又說不喜歡,我說不叫哥叫什麼,難道叫大叔?她竟然覺得不錯,於是從此也不叫帥小了,叫大叔。
就這樣,我們在網上不知不覺快聊了一個月了,展夢在W市上中專,W市離我的學校也不遠,我準備十一去她的學校找她,給她個驚喜。可就在我準備悄悄出發的時候,本市竟然遇到了三十年難得一見的大雨,七天中竟然有六天都是強降雨,就這樣行程被迫擱置了。假期即將結束,看來是實在去不了了。罷了,於是準備上網告訴她,其實我準備假期去找她的。誰知我剛要發消息,她竟先發來了:“大叔。”
這種情況不知道這是第幾次, 很多次次都是我剛想發消息給她,她卻好像知道一樣,幾乎同時發消息給我。好像她總會提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想跟她說話。我問:“什麼事?”她說:“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麼?”此時已經天黑,我想她可能在一個人走夜路,於是問她:“怎麼,一個人在走夜路害怕麼?”她說:“沒,就是問問。”不知為何,我突然想起以前奇怪的經曆:“我說我見過兩次鬼你信麼?”我發過去。她過了許久才說話問我:“你確定麼?”這時我感覺有些餓了於是說:“我用手機聊,現在有點餓,想覓食去。”她說好,我拿起手機掛走出宿舍。
出來後我拿手機掛上:“我第一次遇到鬼是在我大約八歲的時候。”展夢問:“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我不知道,說來奇怪,八歲那年的許多事情都忘了。那晚的事情卻很深,可能是真的嚇到了吧。”我回答,現在想想自己也覺得很奇怪。這時候,我在小吃街問地攤老板要個熱狗,等著展夢回複消息。老板有些親切地問:“就要一個麼?”“我胃口不大,一會還要吃別的。”我笑著說,可老板的樣子卻有些欲言又止。我感覺這老板很有意思,拉生意也得顧及我的胃口大小麼,我笑著離開了。拿起手機,她剛給我回複消息:“你還記得那晚的情形麼?”我想了想回複道:“說了不準笑哦。”她說:“一定不笑。”於是我開始給她講我的遇鬼經曆。
那個八歲的夜晚
那晚我從床上下來好像要去小解,卻不知為何突然哭了,就在這時,我發現床腳突然多了一個黑影。那黑影像極了母親,卻麵無表情。她一身黑色的連衣裙,神色嚴肅,雙手端莊的放在腿上。(其實,那晚,我忘了是她先出現後哭的,還是我哭了才發現多了一個人的。現在想想,竟然覺得後者的印象頗深。)按常理,應該是房間多了一個人嚇哭我才對。而我卻更覺得是我先哭了才看到她的。那為什麼當時我會哭呢?還有些疑問,比如她一身打扮和坐姿竟然有些像民國時期的小家碧玉。而我當時一個小屁孩,別說民國時期的女子了,就是現實中的女孩我也沒見過幾個。但無論我哭的多凶,那女子也沒變過坐姿,而我爸媽竟然也沒聽到我的哭聲。忘了是怎麼到第二天的了,隻記得好像睜開眼就是在打針,好像是發了高燒。後來我問我媽,你去過我房間麼?她說,你還好意思說,都多大了還尿床,我早上才去你房間的,誰知發現你發燒了,幸好我發現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