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怎麼說的那麼難聽呢?其實我認識劉利竹還在您之前。我倒是想問問你,為何為老不尊?勾引自己媳婦,你這叫扒灰知道嗎?無恥哦,還是名教授呢!’項文不慌不忙,反而厲聲質問起杜越來。項文有恃無恐的樣子,劉利竹在一旁也看得目驚口呆,她沒有料到項文會如此大膽。她低下了頭,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
‘我扒灰?你看到了?我什麼時候扒灰了?你,分明是你勾引我的兒媳婦,你倒會血口噴人!項文啊項文,我可真是看錯你了!當年我兒子為何要認識你?當年……’杜越越來越激動,臉色顯得更加漲紅。
‘哼,還不是嗎?您剛才都對您兒媳婦說了什麼?愛情,跟自己的兒媳婦談愛情,還不是扒灰嗎?’項文手指著杜越振振有詞,仿佛此刻杜越才是這場遊戲的真正罪人。
‘你倒會倒打一耙,實話告訴你,我還早就懷疑上你跟我們家利竹了,隻是一直沒有證據,我今天就是特意跟蹤劉利竹到這裏,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隱藏多久的!哼哼,你以為你是誰?想跟我鬥,你還嫩了點!’杜越的聲音有點大,顯然他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激動,再也難以保持住他那名教授的風度了。
‘我隱藏?我隱藏什麼了?我也實話告訴你,劉利竹本來就是我的女朋友,是你,還有你的兒子硬生生地把她給搶走了。你以為你高尚嗎?剛才,就在剛才,在這個餐廳你對劉利竹都說了些什麼?那是一個當公公的應該說的話嗎?告訴你,我實在是聽不下去,所以我不得不站出來。’項文的臉因激動而漲紅。
‘厚顏無恥!你自己早就結了婚,還有什麼資格談什麼劉利竹是你的女朋友?既然她是你的女朋友,你為什麼沒有娶她而娶了別人?我剛才是說了好多話,那本來就是說給你聽的,哼哼,你終於忍不住跳出來了!我就是跟自己的兒媳婦不清不楚了,你又如何?那你喊啊喊人來圍觀好了!人來得越多越好,讓人們看看你是如何躲在這個房子裏偷窺公公和兒媳婦偷情的!’杜越冷笑道。
‘哼哼,你以為我不敢嗎?姓杜的,我早就忍了你好久了!你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我早就想揭穿你了。’
‘揭穿我?揭穿我什麼?’杜越的臉色變得煞白。
‘你是一個偽裝成善人的最為卑劣的小人!你表麵上道貌岸然,實際上一肚子的男盜女娼!你,你,你變態你!’項文的食指幾乎要戳到杜越的鼻子。
劉利竹滿臉驚愕,兩個男人的唇槍舌戰讓她不知所措。這時杜越眼睛一翻白,昏倒在地上,她連忙拉住項文,‘項文,項文你要幹什麼?’
‘我不走,我看他能把我怎麼辦?’項文犯起強來。
‘算我求你了!走吧走吧,難道你真的想鬧出事來嗎?’劉利竹哀求道。項文這才很不情願地踱出了門。
‘爸,爸,您沒事吧?’劉利竹把杜越扶起來。
‘我沒事,不用你管!’杜越甩開劉利竹,‘哼,氣死我了!’
‘爸爸,對不起!對不起,爸爸,我不該這樣的!’劉利竹滿臉愧色道。
‘哼!我今天算是看清你了。’杜越憤憤道,甩手出去,門‘嘣’一聲關上了。
劉利竹覺得整個人一軟,癱在了地上……”
“那個項文可真夠厲害!被人發現勾引人家兒媳婦,還那麼的理直氣壯。”我不禁感歎道。
“嗬嗬,其實這裏麵還有故事的。”君如微笑道。
“還有故事?”我瞪大了眼睛道。
“是的。項文之所以敢如此放肆,是因為他的手裏有杜越的把柄。”君如說。
“杜越能有什麼把柄在項文手上呢?哦,我想起來了,是劉利竹,她曾經要挾過杜越的,她一定把那些事兒告訴過項文。”我愰然大悟地說道。
“不是的,事實上項文掌握著杜越更為隱秘的東西。”君如輕描淡寫似的說,但還是讓我感到震撼。
“還有更為隱秘的?那這個杜越看來也真不是好東西!前麵你就說了,他在這種時候還向劉利竹表白他所謂的愛情,嘿嘿,人心難測哦!”我的心裏越來越疑惑,這個杜越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我們林周房地產公司的項目依然停留在紙麵上,劉總急了,讓我再去催催唐濤。我要求餘光從新新廣告公司提三十萬元。
“這樣行嗎?周總。我們兩個月內已經從新新廣告公司提了三千萬元了,再過三個月就是年末了,這賬麵怎麼擺平?”餘光麵有難色,也難怪他,這唐濤實在是太貪心了。別說餘光,就連我,也開始對唐濤這貪得無厭的家夥感到害怕。
“餘光,我們沒有退路了,這項目要是拿不下來,原來那出去的錢回不來,我們都得玩完。唉,唐濤這條老狗確實是欲壑難填。現在我們的一切等於是攥在他的手裏,他要是不幫忙,可就……唉,當初我們怎麼就那麼的相信他呢?看來我們遇上官場痞子了!”我點燃一支煙,急急吸入幾口,吐出黑色的煙霧一如我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