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如見我不做聲,就笑笑繼續說:“杜越敲開劉利竹的門,一進門就說,‘利竹啊,你怎麼這段時間總不回家去吃飯呢?我和你媽都想你了。’
‘是嗎?那到底是媽媽想我,還是您自己想我?’劉利竹強忍著怒火道,自從知道杜越對項文那樣,劉利竹一見到杜越就覺得惡心,在學校的時候迫不得已在一起時,劉利竹也是盡量不拿正眼看他。
‘這……利竹,我知道我現在再表白這些有什麼用呢?我後悔,真的好後悔!當初……’杜越一副悔青腸子的樣子。
劉利竹將雙手交叉冷笑著說,‘是嗎?那麼今天您是專程來向我表白的是嗎?還是來興師問罪的?’
‘表白?不不不,我隻是來看看你,什麼興師問罪?利竹你想哪去了呢?’杜越尷尬地笑笑說。
‘利竹是你叫的嗎?你來難道不是興師問罪的嗎?哦,我明白了,你想再次抓奸對吧?可惜,今天沒戲!要不您搜搜,看看我的床底下或是櫃子裏是不是藏著什麼野男人?’劉利竹譏諷道。
‘這個……小劉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特別是我發現了你和項文在一起之後,說真的,第一次發現你們在一起我真的好震驚,我……’杜越頓了頓,一時不知道如何說下去,特別是看到劉利竹冰冷的眼神後。
‘哦,那麼第二次呢?’劉利竹眼望著天花板,盛氣淩人的樣子。
‘其實,第一次發現你們在一起我震驚,第二次發現,我震怒!’杜越咬文嚼字。
‘哼,確實哦,嚇得我們魂不附體!’劉利竹陰沉著臉,不願看他。
杜越見劉利竹對自己愛理不理、有一搭沒一搭的,甚是尷尬,‘是嗎?嘿嘿,我主要是想嚇姓項那小子!那小子真不是東西,虧他還和杜海是老朋友老同學呢!’
‘是嗎?’劉利竹的眉毛上挑,很是不屑。
‘是啊,我當時是醋意大發!我知道我本不該吃醋的,你是我的兒媳婦了,我應該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實在不應該那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見那小子跟你在一起,我心裏總是泛酸。’杜越道。
‘您當然吃醋了,我看得出來!’劉利竹淡淡地說。
‘真的?你竟然看出來了?嗨,該死該死真該死!不過我還不是太失態吧?小劉。終於把那小子轟走了,我這段時間又想……’杜越吞吞吐吐,有些遲疑。
‘想什麼?想項文了?’劉利竹的目光很犀利。
‘想,想來想去,我覺得我當時確實是不夠冷靜。最近我發現你在學校好像注意力也不夠集中,見我愛理不理。唉,我知道,你大概真的很愛項文,你們本來就是戀人,要不是因為種種原因陰差陽錯的話,你們本來就該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我了解過了,當年項文是有些不對,他為了攀龍附鳳跟了院長的女兒結婚,這真的傷人心!’杜越顯得很真誠地對劉利竹說話,眼眶還有些濕潤。
‘你怎麼知道他是為了攀龍附鳳?’劉利竹質問道。她心裏想好你個杜越,你可真會表演!
‘嗨,這不是明擺著的嗎?要不是為了攀上他們院長的高枝,他會和你分手嗎?唉……不過當時他太過年輕,也是可以理解的。誰曾想你們還會見麵呢?這一見麵你們會舊情複燃也是可以理解的,那蘇娟的確太過刁蠻,所以項文不夠幸福的。而我們家杜海又是個書呆子,我知道你也是不太滿意他。所以你和項文,你們又約會……唉,冷靜想想,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杜越歎了口氣,搖搖頭說。
‘您到底想說些什麼?’劉利竹嘴裏問道,心裏卻想著老混蛋,你裝什麼裝?
‘最近項文確實沒來過?’杜越假作關心的樣子問。他眼睛盯著劉利竹,試圖找出點什麼來。
‘怎麼?您希望他來?希望他來和您的兒媳婦一起顛鸞倒鳳?’劉利竹沒好氣,話裏帶著火藥味。她此刻一定心裏罵著老狐狸,你來找項文才是真,你癢癢了,惦記上了。
‘唉,怎麼說呢?仔細想想吧,我還真想通了,我這樣阻止你們,到底有多管用?能管用多久?感情的東西最不能勉強的,所以,我,我覺得我應該看得開一些的,我該成全你們,而不是拆散你們,你如果覺得跟項文真的好有感情,而且割舍不斷,你們就在一起好了,我不攔著你們。’杜越說話顯得越來越慈祥,劉利竹覺得幾乎要被感動了。
‘那杜海怎麼辦?’劉利竹問。是啊,杜海是個老實人,本來就不應該受到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