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住了口,摟著我腰的手仿若更用力了幾分。
我愣了兩秒,隨即笑了:“死?你以為我要自殺?我隻不過是想在上麵吹吹風罷了。
我若是想死,早跳下去了,你覺得我會等到你回來嗎?”
席商衍是真的怒了:“上麵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稍有不慎就會掉下去,你……”
我打斷了他:“我現在還不想死,我還是有牽掛的。”
席商衍似有些驚魂未定,看來我剛才的舉動當真是嚇到他了。
他拽著我的胳膊,直接將我給扯進了屋。
暖氣襲來,趕走了我身上的一些寒意。
他一邊將我往浴室裏拖,一邊朝旁邊傻站著的傭人吩咐道:“去煮點兒薑糖水來。”
他打開水龍頭,開始往浴缸裏放熱水。
我則站在他身後,鼻子似乎失了靈,流鼻涕了我都不知道。
我扯過一張紙,一邊擦一邊問。
“人找到了?”
他站直身子,回頭看我:“嗯,手機已經毀了。”
我也沒問他把那兩個人怎麼樣了,但有一點我很在乎。
“他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
他微蹙了下眉:“正在查。”
我看向他,一字一頓道:“我知道是誰。”
他隻是看我,並沒有問我那個人是誰,想必心中也有了猜測。
我挑眉,語氣略帶譏諷:“怎麼?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還是不願意相信?”
他彎腰關掉浴缸邊上的水龍頭,似乎在回避這個問題。
“你先進去泡個澡,去去體內的寒氣。”
我沒動,還在等著答案。
他斜睨了我一眼,眼中似有無奈:“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我隻相信事實。”
我冷笑一聲,試探道:“如果,是她呢?你打算怎麼辦?”
他皺起眉頭:“我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
我則朝他走近一步,仰著頭與他對視著。
“我也不指望你會幫我,如果真是她……我也可以變得比她更惡毒!席商衍,你最好把她給看緊了!別讓她落單!”
“你可以出去了。”
我解開睡袍的帶子,睡袍從我身上滑落,我抬腿,跨進了浴缸,溫熱的水卻再也暖不了我這顆冰涼的心。
從浴室出去後,等待我的是一碗熱騰騰的薑糖水。
席商衍端到了我的跟前,我也聽話的喝了。
他沒有離開,而是直接將我抱回了臥室,放在床上,自己也跟著躺了下來。
他的胳膊虛摟著我的腰,我的後背緊靠在他的懷中。
他沒有再說任何話,耳邊也傳來了他均勻的呼吸聲,但我知道,他根本就沒睡著。
“席商衍。”
我根本就睡不著,我試圖想要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結果卻被他摟的更緊。
我叫了他一聲,聲音很輕。
“我們離婚吧。”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跟他提這件事了,我也知道,他肯定不會答應。
他沒有回答我,隻是緊了緊放在我腰前的手,低聲道:“睡吧。”
我輕歎口氣,心裏愈發的煩躁。
這一晚,我又隻睡了一個多小時,天快亮的時候才有了丁點的困意。
席商衍醒來的時候,我便醒了。
他叫我起來吃早飯,然後強行將我帶去了公司,但他並沒有放我去設計部,而是直接將我帶去了他的辦公室。
他在聽秘書彙報行程和工作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的沙發上坐著。
他不讓我離開他的視線,可我對這種近乎‘囚禁’的做法很是不滿。
我在他的辦公室亂轉著,還故意在他眼前走來走去,或者製造出一些噪音,他也隻是蹙眉看我一眼,然後繼續心無旁騖的工作。
我來到他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沿上,朝他抗議道。
“我要回家!”
結果,他卻頭也不抬地回了句:“下班後,我陪你回去。”
我不依不饒地拍了拍桌子:“我現在就要回去!”
他終於抬了頭:“你聽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