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越琛居然無法反駁,真的把煙掐了。
辦公室裏的氣氛怪得要命,童心晚不停地看手機,念叨著律師怎麼還不來,五分鍾內念了十八回。
“你急什麼?”莫越琛實在忍不住了,看著她紅軟軟的小嘴巴,有種想捏住的衝動。
他是什麼人?大風大浪裏過來,生死線上看過,多少大人物躺在他麵前,他的手術刀說劃哪裏就劃哪裏……現在好了,讓一個小丫頭在他眼前念得他頭暈。
“你以為和你坐在一起,我有多快活啊?”童心晚惱火地瞪他。
“你要怎麼快活?”莫越琛鎖著眉,反問她。
童心晚又結巴了,這妖孽別用這眼神盯她行不行?魂都要飛了。
她撓撓下巴,嘟囔,“吃奶油蛋糕快活。”
莫越琛手指在腿上輕敲兩下,拿起手機打電話。
“送奶油蛋糕過來,嗯?味道隨便……五分鍾之內送到,我在深灰。”
童心晚瞪著他,莫越琛想幹什麼?用蛋糕砸死她,噎死她,甜死她?
五分鍾,果然有人送了奶油蛋糕來了,每種口味一盒,一長溜地在她麵前擺開。而且還是那種生日大蛋糕,二十多盒子擺著,壯觀得很。
“吃。”莫越琛手指頭抬抬,朝蛋糕呶嘴。
“不吃。”童心晚心塞極了。在她麵前擺闊的男人不少,莫越琛這闊氣擺得最毒。有這麼侮辱人的嗎?給她二十六個大蛋糕,欺負她沒吃過還是咋的?還是想讓她得糖尿病病死拉倒?
“你吃這個,這個胸大。”她一眼瞥見有個蛋糕上放了個大胸娃娃,氣不打一處來,拿著小勺子就往上挖,狠挖了一大塊,遞到了莫越琛的唇邊。
這動作有點猛,勺子和奶油一起戳進了他的兩片嘴唇裏,能聽到牙齒被碰響的聲音。再重一點,他的門牙可能都能被她給戳開。
童心晚有點懵了,莫越琛他會氣到吃人麼?用他的手術刀剖了她?
但莫越琛沒生氣,他居然緩緩張嘴,吃了她喂的這勺子蛋糕。
童心晚錯愕地看著他,手開始發抖,結結巴巴地問他,“你怎麼吃了?”
“不能吃?”他幽瞳閃亮,低低地反問。
“你……我逗你玩的。”童心晚嘴唇都開始發抖了,腦子裏瘋狂地湧出那晚他站在蓮蓬頭下麵的模樣。
“好玩嗎?”莫越琛的身子微微往她這邊靠了點,凝視著她惶然不知所措的樣子,沉聲問道。
童心晚搖頭,小臉紅到能掐出汁,吭哧道:“你咋這麼悶騷,當著人不出聲,背著人你占我便宜。我說了要喂你吃嗎?”
莫越琛挑了挑眉,問道:“你確定要我當著人也這樣?”
“不要。”童心晚感覺自己要死了,他到底什麼意思呢?覺得她好玩是不是?
“小丫頭。”莫越琛坐了回去,淡淡地說了句。
童心晚還想回擊幾句什麼,卻沒能想出合適的話。這不明擺著嗎,莫越琛就是逗她。看她窘迫了,他就覺得好玩了。
“看人看明白點,婚前同居的事,最好別做。”他突然又說。
怎麼和她爸說的話一樣?童心晚瞟他一眼,哼了一聲,把那句“關你屁事”硬吞了回去。
莫越琛突然伸手過來,捏著她的小臉,讓她看他。
“沒聽清?”他擰著眉,盯著她問。
童心晚又楞住了,莫越琛是不是提前更年期到了?突然這麼嚴肅幹什麼?還是雙重人格發作?
“沒聽清,嗯?”他重複了一遍,那個嗯字能撩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