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像在念詩一樣!他們簡直就是兩隻逗叉!
“你是莫莎士比亞嗎,你要不要出本詩集?”童心晚忍不住笑了起來,雙腳亂蹬,哈哈地笑,“好酸哦,你真的好酸哦!我才不喜歡詩人,隻會寫酸乎乎的詩,不會賺錢。莫越琛你要是對我不好,不愛我,我才不會傻到守你一輩子。我會再找一個好男人,我這麼完美,這麼好看,他會疼我的……”
她話音落,一聲尖叫,再死死咬住了嘴唇,渾身上下都給臊紅了。
哆嗦了幾下,她才慢慢低頭看向他……
也可以這樣嗎?
可是,感覺好奇怪,像有雙手,正在拚命地搖晃她的靈魂,她暈暈乎乎,腦子裏雜亂空白,連喘氣都困難了。就像是發燒了,重感冒,透不過氣也說不出話……
她得吃藥才會好,莫越琛現在就是她的解藥。一顆帥氣的,讓人上癮的藥。
過了一會兒,她又尖叫了一聲,“莫叔叔……”
“噓……乖……”莫越琛一手捧住她發燙的小臉,看著她淚盈盈的眸子,喉結下沉。
童心晚看著他,當真不閉眼睛。
她疼!
她想哭,可她還是想融進他的靈魂裏去,沉進他的眸子裏去。
風呼呼地在窗子外麵響,這個深秋的夜裏,童心晚做了生平最大膽最瘋狂的事。她以前想都不敢想像的事。
浮浮沉沉,她完全失去了主見。
莫越琛他挺厲害的,可能隻使出了三分功力吧?
她還是快死掉了……
明明心裏有那麼多疑問,但是現在就是想不起來、也不願意去想,死死抓著他的手指,不願意放開。
人的這一生,會不會都經曆這麼一次愛情,頭腦發暈,奮不顧身,哪管結局,隻想朝對方衝過去……
童心晚覺得,一個在深夜裏把她撿回家,還能像柳下惠守著規矩的男人,不會壞到哪裏去的吧?
莫越琛他很好,是好人。哪怕有時候凶了一點,冷了一點,他也很好。
——
童心晚睜開浮腫的眼睛時,他已經不在身邊了。她縮進被子裏,小心翼翼地檢查自己的身子,有沒有被他給弄骨折了。
他哪裏不行了?
他拆了她八遍,現在的她像是重裝起來的一樣,骨頭好像都不合適了。
“莫越琛。”她的小腦袋鑽出被子,氣咻咻地叫他,“你把我弄疼了!”
衛生間的門打開了,他包著一條浴巾出來,徑直走到她的麵前,手擰她的小耳朵,“我告訴過你會疼的,以後會好一點。”
我的神嘞,好一點?會好一點?難道要一直疼下去?
童心晚被他嚇到了,抱著手臂,連連往被子裏縮。
“怎麼?你這表情什麼意思,英雄就義呢?”他啞然失笑,掀開被子,又躺到了她身邊。
“我還沒洗呢。”童心晚的眼睛往他心口上瞟。她咬的牙印還挺深的啊!皮都咬破了。
“晚上就給你洗過了。”他轉過頭,沉靜地看著她。
童心晚趕緊往身上摸了摸,好像是挺清爽的,還帶著花香。
“那個……”童心晚的臉又紅了,鼓足勇氣不躲開他的眼神。這個人,以後就是她的老公了呢。
“什麼?”他問。
“你也是第一次?”童心晚不好意思地問道。
他嘴角顫了顫,轉開了頭。
童心晚想給自己一巴掌,問這些無聊的問題幹什麼?
“沒關係啊,沒關係。”童心晚拍他的肩,尷尬地說道:“知道你和你的手有深厚的革命友誼。”
莫越琛的腦袋又轉了過來,一臉古怪地看著她。
“我什麼都知道的。”童心晚吐了吐舌尖,哈哈地笑,“沒關係的。”
“不疼了?”他擰眉,眸子眯了眯。
“好疼。”童心晚趕緊收起了笑容,愁眉苦臉地看著他。
“裝。”他伸手拿起枕邊的手機看了看。十多個未接來電,衛東,還有醫院裏的人,其中有兩個還是樓下戚紀禹打來的,還有他發來的消息。戚紀禹早上趕回部隊了,還提醒他別用力過猛,童心晚的叫聲有點兒慘。
慘?
童心晚臉又紅透了,莫非她還要去練習一下叫聲?怎麼會慘呢?
“那個……沒采取措施呢。”童心晚突然想到這事,搖搖他的手指,小聲說:“買兩顆藥給我吃。”
他擰擰眉,轉頭看她,“你安全期。”
童心晚楞住了,他還算了這個日子的?
“那要是不安全呢?”她小聲問。
“有了就有了,女孩子不要吃那種藥。”他說完,坐起來給衛東回了個電話。童家的貨明天就能到港了,要卸貨,還要整理公司殘留的事務,所以衛東起碼得在那裏留上一個月。
童耀光和衛東提了聘禮的事,要得不多,就是把童家兄弟二人的房子買回來,然後給童心晚的帳上打三百萬,這些錢童耀光就當成陪嫁給童心晚一起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