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隻要有一絲機會,我都要抓住,想盡一切辦法離開這裏。
我心裏百轉千回,拐了無數個彎彎道道。
我昏迷這兩天,唯一能想到的突破口,就在這月貌身上。
我正坐著,眼睛餘光卻不動聲色的打量她。
她恨我,恨不得讓我立即消失或者讓我死,我就不信她不心動。
她陰戾的目光帶著探究,打量了我半宿,細致的思量我的話。
確實,就我現在這身體和狀態,根本對她構不成威脅。能跑到哪裏去?
她翹著的二郎腿放下,眼眸微眯質疑道:“小賤人,為何你一定要拿到那袋子?”
“那袋子裏有我師傅留給我的東西,我必須要帶回去。”
“那袋子很重要?”
“很重要。”
“你一定要拿到?”
“是的,不然我沒法跟我師傅交差。”
“如果沒有拿到袋子……”
我目光坦蕩的笑了:“沒有那袋子,我就不會走,你就天天守著我,看鳳子煜對我關心備至,對我一往深情,哦,對了,那個鳳金殿一直空置著,你說,鳳子煜會不會給我封後呢?”
月貌被我惱怒了,雙手拉細線,扯的嘭嘭嘭的響。
那聲音太刺耳了,我真怕她一個衝動下,把我給絞死了。
“小賤人,你且給我等著……”
說完,她轉身,消失在宮殿內。
我走到窗戶麵前,把落地窗打開,走到回廊上。
月光冷清的瀉下來,陰風嗚嗚嗚的刮著,吹在宮簷角上,發出淒冷孤寂的嗚鳴聲。
不遠處,花吟還吊在宮簷下麵,飄來飄去。
不自覺中,我淚水占滿眼眶。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走進殿內,把紗窗遮蓋住。
君無邪,你到底在那裏。
為什麼不來找我,我好害怕,就快撐不住了。
…………
第二天,我躺在床上裝暈,或許是我的身體太差了。
鳳子煜喂我任何東西,我都能全部灌下去,不反胃也不吐了。
吃東西順利,他沒有過多的逗留,花容告誡我一翻後。
月貌及時出現。
我沒有繼續裝暈了,起床,坐到宮椅上。
她走到我麵前,目光帶著審視:“就你這種賤女人,心機深沉,還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虧得殿下對你這樣好,你還想著跑……”
她頓了頓,目光銳利直視我:“殿下到底喜歡你什麼?”
我朝她笑了笑:“我要是知道,一定改行嗎?袋子呢?”
她抱著手臂,翹著二郎腿坐下:“沒有。”
“你沒給我拿袋子?你是想讓我在這裏長住?”
她把手臂放下,陰冷的看了我一眼:“我昨夜去檢查了那袋子,有一團黑線,一柄桃木劍,還有陰陽乾坤袋,很多靈符,對了,還有個鎖魂鏈……你就想靠著那堆垃圾,從南陰跑到北冥?簡直癡心妄想。”
她說那團黑線,應該是紫電拘魂網。
好在,她檢查了袋子,沒有認出我最重要的法器。
“你甭管我能不能跑回去,隻要你給我拿來,我立馬從這裏消失。”
“不可能,你走了,殿下第一個殺的就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