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願的腳底紮了好幾個玻璃碎片,這會兒和著血看起來特別血腥和慘不忍睹。
成曜小心翼翼的將她腳底下的玻璃碎片給清理出來,然後拿了醫藥箱裏的消毒酒精給她的傷口做適當的清理。
盡管成曜很小心,但是酒精碰到傷口的時候還是讓夏以願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成曜抬頭看她,見她皺著眉,微微咬著唇,隻低聲說了一句,“再忍忍。”
夏以願看著蹲著自己麵前幫自己處理傷口的男人,有些自嘲的問道,“今天是不是被嚇到了,你一定沒有見過這樣的家庭吧。”
聞言,成曜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低頭視線又重新回到她腳上的傷口上麵,說道,“沒有。”
夏以願以為他隻是客套,自嘲的繼續說道,“如果你想安慰我的話那大可不必,我自己都說服不了我自己。”
成曜給她腳上的傷口消過毒之後,然後再從醫藥箱裏拿了創可貼給她一一貼上,然後才起身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同她對視。
夏以願驕傲的咬著唇,瞥開眼睛不去看他。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永遠都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真實的家庭狀況,她怕自己會從他眼裏看到憐惜和同情。
見她不看自己,成曜微微皺著眉頭說道,“夏以願,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幹什麼的,你覺得我平時接觸過的人都是一些家庭非常幸福美滿的嗎?”
夏以願一愣,轉過頭疑惑的看著他。
伸手輕輕撫過她的臉,柔聲說道,“我沒有被嚇到,我見過比這情況更糟糕的,你也不是全世界最不幸的一個。”
“還能有更糟糕的?”夏以願不相信他的話,“你不用拿話來哄我,我也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這幾年他們這樣的情形我都不記得見過多少次了,早已經習慣了。”隻是沒有想到今天會被他撞見。
成曜拉過她的手,輕輕的溫柔的把玩著,夏以願被弄得有些不自在,想要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然後聽他說道說道,“以前有一對夫妻吵架,當著女兒的麵妻子提刀砍殺了丈夫,然後當場自殺了。”
夏以願瞪大了眼睛,似乎完全沒有辦法相像那樣的畫麵,好一會兒才問道,“那他們女兒呢?”
成曜輕笑著,拉過她的手在自己的嘴邊輕吻了一下,“他們女兒因為這個事情對婚姻和愛情都產生了恐懼,但是最終還是嫁人了,生了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現在過得很幸福也很美滿。”
夏以願狐疑的看著他,“你不是騙我的吧?”
成曜搖頭,半勾著唇角說道,“那個人是我媽媽。”
夏以願啞然,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一副完全不能相信的樣子。
成曜沒有再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轉開話題突然問道,“你當初堅持要分手是為什麼。”
這句話並不是問句,他從剛才看到那張照片起,他的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答案,隻是他想要聽她親口說出來!
夏以願完全沒有想到他話題轉得這麼快,撇開眼模糊的說道,“這個,這個事情都這麼久了,我哪裏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