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以願的問題成曜無法回答，隻能沉默。
夏江海在夏以願來看過他之後對於後續的一些流程還算配合，而這個案子原本就是他自己報案自首，問清楚了所有的案發過程和時間之後，所以處理起來也是很快，兩三天夏江海就被轉到了江城市監獄，而關於他的司法審判則要等下個月。
朱皖的辦事效率一向很高，所以接受高素蓮的後事之後，連帶找合適的墓園到下葬，一共就用了三天時間。
而高素蓮的後事辦得也相對比較簡單，成曜陪著夏以願一起送她走了最後一程，夏以願還特地在墓碑前多待了會兒，看著那碑上的照片，跟她做最後的告別。
成曜沒有打擾她，則是坐在車裏等在墓園外麵，等夏以願再出來的時候，外麵的天也已經快黑了。
直接開車將她帶回自己的公寓，等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夏以願突然開口，“我想去她之前住的公寓看看。”
聞言，成曜二話沒說，重新發動車子，直接開著車帶她去了之前她給夏江海和高素蓮租的房子。
從外麵開門進去，裏麵還基本保持著之前案發時候的樣子，警察之前在現場取證完之後這邊就一直被封著，幾乎沒有人再進來過。
將屋子裏的等全都打開，夏以願站在門口，就那麼定定的看著裏麵的一切，好一會兒都沒有動。
成曜輕輕的摟了樓她的肩膀，說道，“要收拾你母親的東西嗎？我陪你。”
夏以願點點頭，然後這才由他牽著手進了房間。
房間裏麵相對於客廳算是整潔的，但是多少也有當時打鬥過的痕跡，放在裏麵的寫字桌上甚至還留有當時高素蓮頭撞到上麵時候留下的血跡。
夏以願看著那血跡，心裏一陣難受，尤其是還看到桌上放著的全家福，心裏更是難受的緊，甚至覺得呼吸都快有些困難了。
那張全家福是她上大學的時候拍的，當初因為是第一次出遠門上學，所以夏江海和高素蓮帶著夏宇威三個人一起送她來的學校，而這張照片正是在學校門口拍的，明明隻是叫路過的一個學長拍的，卻比他們之前特地跑去照相館時候拍得更好看，更自然。
照片上每個人都笑得很開心，他還記得當初夏江海還沒有性格大變，當時還很愛他們母子三人，如果時間能永遠停在那一刻的話該有多好。
手指輕輕的劃過照片上的每一個人，她早在當初夏江海動手第一次打她的時候就將這張照片給剪碎了，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母親居然還留著，而且還保存得這麼好。
將那相框扣在桌麵上，轉過頭不再去看。
成曜陪著她又待了好一會兒，夏以願最後隻帶了一張高素蓮年輕時候的照片回來，其他有關於夏江海的一切全都沒有拿。
兩人再從租出屋那邊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快久點多了。
成曜讓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自己準備去廚房弄點東西給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