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舒沁經曆了人生最可怕的時刻,被人救醒後羊水破了,在醫院搶救了六個多小時。
最後終於撿回了一條命,但還是沒能保住肚子裏的孩子。
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正午了,隻覺得渾身都疼,腦子也木納了一般,仿佛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
小護士正在給她換藥水,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一把抓住不護士的衣角。
“我的孩子在哪裏?我想去看看我的孩子。”
護士麵露難色,低低的安慰道:“你現在麻藥過了剛醒,一定要好好休息。”
“我的孩子呢?我想去看看我的孩子!”
舒沁臉上蒼白的絲毫沒有血色,瞪圓了杏眼看向小護士。
“您當時羊水栓塞,胎心已經停止了,我們能做的就是竭盡全力保全您的性命,您身體養好後,以後再生孩子還是有機會的,您別太傷心了。”
猶如晴天霹靂,舒沁頓時感覺大腦嗡嗡作響,像是有人拿著一個鐵棍用力的砸了她的後腦勺一下。
“你的意思是我的孩子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我一直都能夠感覺到他的心跳,他還會在肚子裏麵翻跟鬥,怎麼說死就死了呢!我要去看看我的孩子……”
舒沁吼出一番話幾乎用力了全身的力氣,將手上的針管拔了,抬腳就要下床。
小護士攔都攔不住。
正要按鈴叫人來幫助,此刻病房的門被打開。
一個穿著藏青色海軍服氣度不凡的男人推開門走進來,一雙黑黢黢的雙眸先是淡淡看了舒沁一眼。
對一旁的小護士淡淡道:“你先出去。”
“好的,溫先生。”
不知道為什麼,舒沁原本激動的情緒在看到這個男人後便平息了下來。
大概是他身上的氣勢實在是太強了,或者說這個男人長得太硬氣、英俊了。
病房的門被關上,男人的目光落到她的手背上。
針管被抽掉後,後背上滲出了絲絲血跡,舒沁卻渾然不覺。
男人在床沿坐下,沒有說話,從一旁的醫藥箱中拿出棉布和酒精輕輕幫她擦拭著傷口,眉頭蹙緊。
“你是?”
舒沁抬眸注釋著男人的五官。
劍眉微揚,皮膚並不白,一看就是常年經過風吹日曬的皮膚,但麵部線條硬朗,輪廓清晰分明,那雙狹長的眼睛更是讓她無法移開目光。
男人處理完傷口,又扶著她躺在床上,貼心的幫她蓋好棉被。
答:“我就是救起你的人,你還記得你發生了什麼嗎?”
舒沁一心係著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根本沒有思考孩子這幾天經曆了什麼。
而且她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隻記得自己去接淩雪璃,然後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看來你並不記得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
男人薄唇微啟,聲線有些硬,說話氣勢十足。
從儀態和語氣中她能感覺到男人在工作上應該是一個領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