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爵臣將手中的合同交給手下的助理,淡淡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低低道:“感冒怎麼樣了?如果身體不舒服可以找人事經理請假,你的工作可以安排給助理來完成。”
季雨柔巧笑嫣然,彎著唇角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雙手緊張的交叉在一起。
沉思兩秒,答道:“已經好多了,你能把這樣的小事放在心裏,我真的很高興。”
淩爵臣劍眉微擰,“我隻是不喜歡看到員工抱恙工作,這樣會影響工作質量和進度。”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想多了。”
季雨柔低低的說道,盡管聲音很小,但每一個字都清晰的落入了淩爵臣的耳中。
他有些不耐煩,“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還有工作要忙,你現在可以下班了。”
季雨柔從沙發上起身,邁著小碎步瞳上前,將聲音壓得極低,“我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如果你覺得不該告訴我,那就不用告訴了。”
他刻意和她保持著距離,想到昨天晚上舒沁因為他和她的事情喝得醉醺醺的,心中就愧疚無比。
他現在對季雨柔隻有普通朋友之間的感情,並沒有半分男女之情,更加說的要和她舊情複燃了。
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也不需要考慮。
季雨柔心中氣得咬咬牙,但表麵上卻平淡無波。
淩爵臣繼續垂下頭批閱堆積如山的文件,懶得搭理她。
“我聽雨初說,她那天在醫院看到舒沁和昊延在走廊抱在一起,特別親密,考慮了好久我才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因為我不希望你受到絲毫的欺騙。”
一句話讓淩爵臣抬起了下頜,眼眸如同冰窖。
將手上的鋼筆拍在辦公桌上,一字一頓冷冷的警告。
“我有沒有告訴你,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季雨柔紅了眼眶,頓時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一把握住他的胳膊,“我字字都是真實的,沒有半點虛假,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問雨初,是她親口告訴我的,她說……”
“說什麼?”
淩爵臣此刻像一隻發怒的猛虎,雙眸瞪圓,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
嚇得季雨柔哆哆嗦嗦的,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一激動,眼淚都滾了下來。
雨初說:“她覺得昊延和舒沁的關係不一般,他們之間的感情不像是普通朋友。”
說完這番話,季雨柔緊張的汗流浹背。
因為她每多說一個字,淩爵臣臉上的神情就陰沉一分,而現在的他讓她害怕。
但她還是要說,畢竟這是她的一次機會,隻要讓淩爵臣對舒沁徹底的失望了,她才有機會讓他重新愛上自己。
“而且這絕對不是空穴來風,一直以來雨初都覺得昊延對舒沁是不一樣的,難道你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嗎?”
如果說之前的那些話徹底的激怒的淩爵臣,那麼現在的這句話卻是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入了他的心髒。
讓他真正的受了傷。
他懷疑過自己兄弟和老婆嗎?
曾經他確實覺得喬昊延對舒沁不太一樣,但這麼多年的兄弟,他怎麼會不知道他的為人?
“胡說八道,以後再讓我聽到你說這種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男人一字一頓的警告,眼中燃燒著炙熱的火焰。
季雨柔突然彎唇淡淡的笑了,“你不過都是自欺欺人而已,你對她那麼好,但是她對你忠誠嗎?”
說完還沒等到淩爵臣親自將她轟出去,便踩著高跟鞋登登的離開了。
笑意蔓延在眼底,嘴角不由勾起得意的笑容。
……
下了車,司機將車停在地下車庫,舒沁小心翼翼的乘坐專用電梯到達負一樓。
見到她,司機大哥畢恭畢敬的道:“少夫人,最近都由我來接你下班,如果您要去哪裏直接讓我車開帶您過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