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時候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兒休息哈……”上官無燁說話間,紅裳一閃,順間沒入夜色,在那抹驚鴻消失的下一秒,一陣清冽的聲音回蕩在沈寒笙的耳際。
“放心,月華宮會為那些敗類挖掘最好的墳墓!”唇,微抿起一抹弧度,沈寒笙知道上官無燁定會這麼做,不為自己,隻為自己那命薄的妹妹沈無涯。
夏候府 正廳。
“什麼?三個月?沈寒笙是不是太過分了?你可看到那個夢嫣了?”美如蝶羽的眸子閃爍出冰冷的光芒,夏候羽拍案而起,眼中盡是怒意。
“不隻看到,寒笙對她還關懷備至呢!”夏候玉瑩一臉怨懟,委屈開口。
“沈寒笙也太不把夏候家放在眼裏了,如今皇上都已經下旨,他居然還要推三阻四,還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什麼政務繁忙,根本就是借口!王兄,你倒是說句話啊……”夏候羽看了眼夏候玉瑩,旋即將目光轉向久未開口的夏候博。
“說什麼?人家不願意,難道還要我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不成?”低沉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夏候博正襟危坐,若有所思。
“王兄,今日是瑩兒去的,明日若你去,結果肯定會不一樣,難不成你真想寒王妃的位置被那個夢嫣奪了去,若真如此,你要瑩兒以後如何見人啊!”夏候羽恨恨道。
“你們口中的夢嫣到底是何等人物,她當真可以讓寒王不顧聖旨?辜負瑩兒?”夏候博不以為然,在他眼裏,沈寒笙斷不是不顧大局之人,除非……
“瑩兒見過那位夢嫣姑娘,的確仙姿國色,非瑩兒可比。”夏候玉瑩一臉落寞開口,眼底氤氳出一片霧氣。
“瑩兒,你何必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那個夢嫣本宮也不是沒見過,一般而已,定是那個賤人和柳玉兒一樣,使了些狐媚之術,才會迷的沈寒笙神魂顛倒!”夏候羽輕蔑開口,眼中盡是鄙夷。
“若她真是傾國傾城,我倒不擔心,隻怕……這其中另有隱情,此事不可急躁,讓我想想再做打算,在我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們切不可輕舉妄動!”夏候博白眉緊皺,繼而起身離開正廳。
“父王這是怎麼了?往日我若受了半點兒委屈,他定會衝出去為我討回公道?”夏候玉瑩斂了眼底的波光粼粼,不解開口。
“這也奇了,不就是一個夢嫣麼,有什麼好考慮的,隻要王兄能派出‘血雁’中隨便一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她,需要想這麼久?”夏候羽亦覺奇怪。
“姑姑,現在怎麼辦?看寒笙的樣子,婚期鐵定是三個月後的事兒了,隻怕三個月後,他和那個賤人連孩子都生出來了,難不成就讓他這麼拖著?”夏候玉瑩紅唇微撅,隻要想到沈寒笙攬著段沐嫣時的情景,她心底的妒火便如毒蛇般猛竄至心頭。
“姑姑倒是有個主意,隻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下定決心!”夏候羽眸色漸冷,櫻唇抿起的弧度讓人不寒而栗。
“隻要能讓我嫁給寒笙,瑩兒什麼都願意做!”
“‘血雁’向來隻看令牌,如果你能將王兄的令牌偷出來,那夢嫣想活都難呢!”夏候羽淡淡開口,語氣中的肅殺之氣卻讓人自心底發寒。
“不是吧?如果讓父王知道就糟了!”夏候玉瑩聞聲蹙眉,此事非同小可,東窗事發之日,自己還不知道要被父王罵成什麼樣呢。
“傻丫頭,你是你父王的心頭肉,他就是再生氣,又能把你怎麼樣?你該不會眼看著自己的夫君與別的女人夜夜春宵吧?”夏候羽挑眉道,唆使夏候玉瑩如此做,不隻是為了夏候玉瑩的幸福,更是她想要給沈寒笙一點顏色看看,他有膽量從自己手裏把人救出去,自己一樣有辦法讓那個人活生生的在他麵前消失,一向強勢且睚眥必報的夏候羽從來學不會給自己留條後路……
“可是……”夏候玉瑩依舊猶豫。
“若你不願意,那姑姑也沒辦法了,你好自為之吧。”夏候羽輕歎口氣,繼而踱步離開正廳。整個正廳就隻剩下夏候玉瑩一人,對於夏候羽的提議她不是不心動,可貿然出動‘血雁’,後果是她無法預料的。
夜色如墨,稀疏的星星散著微弱的光芒照射著寂寥的大地,周遭一片靜謐無聲,夏候玉瑩如失了魂魄般走進自己的房間,燭火燃起一刻,夏候玉瑩陡然一震,隻見那抹幽藍色的長衫在燭光的映襯下越發的詭異幽森。
“你當這裏是沐王府麼,說來就來?”夏候玉瑩眸色冰冷,對於沈寒忻的突然造訪並沒有太多驚訝,更多的則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