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段沐嫣吧,她當真傷的沈寒笙太深,如今沈寒笙還能活著,隻能說是天意了……”胭脂悵然道,眼底黯淡無光。
“這也不能全怪三皇姐,畢竟沈寒笙殺了皇兄,整個大莫都差點兒毀在他手裏”段浩宇對沈寒笙沒有丁點好印象。
“事情我已經告訴你了,告辭!”胭脂不想與其爭辯,畢竟立場不同,但見胭脂欲走,段浩宇登時上前一步將其攔了下來。
“胭脂,就不能多陪朕一會兒嗎?”段浩宇不舍開口,眼中一片希翼之色。
“本姑娘沒這個義務!讓開……”胭脂冷冷回應,旋即繞過段浩宇,大步離開龍寢宮,就在胭脂離開的下一秒,傅開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段浩宇身後。
“沒想到老虎也有變成貓的時候呢……”邪魅的眸子微微眯起,薄唇勾起的弧度揚起一抹譏諷的味道。隻是傅開才一開口,隻見一不明飛行物已然朝自己拋了過來,幸而傅開武功了得,否則此時定會被段浩宇隨手抄的古董瓷器砸碎腦袋。
“喂,你不是吧!又不是我得罪你!”傅開不禁搖頭,看來這失戀的男人惹不起啊!
“當初若不是你嘴欠告訴胭脂我登基當上大莫皇帝,她會這麼對我?”段浩宇恨恨開口,陰惻惻的眸子直瞪向傅開。
“拜托,就算我不告訴,你覺得她會不知道嗎?”傅開時刻警覺的瞄著段浩宇的雙手,眼中盡是無辜。
“我自己坦白總好過從你這個第三人的口中說出來!”段浩宇依舊不依不饒。
“得了……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是研究正事兒吧,剛剛胭脂說沈寒笙要攻打大莫,他沒瘋吧?”傅開挑眉質疑,亦有些詫異。
“朕曾聽燕無痕他們說過皇姐在南越的事,客觀上講,如果朕是沈寒笙也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既然沈寒笙有這方麵的打算,朕便不會坐以待斃。”段浩宇眸光驟凜,眼底迸發出來的光芒如鷹般銳利。
南越 直到沈寒笙將自己關在裏麵的第三天,方才將夜離,嬌鳳,冷冰心還有單龍等人叫入寢宮。
“皇上,您……”在看到沈寒笙的那一刻,冷冰心終是忍不住心痛的流下眼淚,隻見沈寒笙墨黑的頭發越發的蓬亂不堪,胡渣足有一指長,橫飛在那張俊冷無雙的臉上幾乎擋住了他大半張臉,雙目赤紅,很明顯該是幾夜未睡。
一側,夜離與嬌鳳等人看了,亦覺心痛不已。
“單龍,你過來,這幾日朕反複研究,若想攻打大莫,必須先在大莫邊陲打開一個缺口,而這裏,便是缺口所在,你覺得如何?”沙啞的聲音帶著絕然的味道,單龍向前走到龍案上,看著案幾上被畫的幾乎麵目全非的軍事圖,心底越發的不是滋味。
“皇上,您真的決定要攻打大莫?您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並不是攻打大莫的最好時機。”單龍苦口婆心勸慰,旋即看向夜離。隻是這一次夜離沒有開口,跟了沈寒笙這麼多年,他很清楚沈寒笙的脾氣,他若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止。
“皇上,您不過是想要段沐嫣的命!冰兒發誓,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會將段沐嫣的首級給您摘下來!求您別再這麼折磨自己!”冷冰心才一開口便換來沈寒笙冰冷嗜血的寒芒。
“你聽著!隻要朕活著,這個世上便沒有人可以動段沐嫣分毫!若誰敢傷害段沐嫣,朕必會將他碎屍萬段!就算是懲罰,也隻有朕有這個資格!”冰冷寒蟄的聲音驚了在場所有的人,大家都以為沈寒笙會對段沐嫣恨之入骨,可沒想到,沈寒笙依舊這麼維護段沐嫣,甚至比之前還要強烈。
“既然如此,沈公子為什麼還要攻打大莫?”整個房間裏,就隻有嬌鳳敢發出這樣的質疑。
“朕的皇兄不能白死!朕要向大莫還以顏色!”沈寒笙冰寒入骨的眸子閃爍出如地心岩漿般炙熱的光芒,冰與火的結合,此時的沈寒笙似幻魔般讓人不寒而栗。
無語,單龍心知這場仗是不可避免了,於是垂眸仔細觀察軍事圖。
“微臣亦覺得,如果向大莫開戰,這裏是最好的突破口。”單龍的手指停留在平陽城的位置,心,漸漸下沉,這一仗不比與周楚雄對決,所謂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他與周楚雄同朝為官十幾年,自然清楚他的脾氣秉性,可大莫幾個武將中,他隻對竇靖頗為熟悉,其餘幾個基本沒交過手,若想取勝,談何容易。